當時的局勢,簡直就是亂作了一團。小喇嘛江白第二個衝出,好幾個來自拉薩的高手也都站起來,魚貫而出,去追擊那個黑衣女子。而白居寺為首的幾個喇嘛急促商量了一下,有幾個就衝出那破碎的窗口,朝著塔下飛躍過去;至於留下來的,則指揮佛殿裏麵慌亂的人,疏散到塔下去。
我看到茅同真剛一站直起身子來,便被兩個神情悲憤的中年喇嘛給攔住,控製起來。
想來是剛才劉學道的出手,使得白居寺一方草木皆兵,誤以為他們同那個黑衣女人,是一夥的,故而將其扣押。
茅同真雖然不願,但是倫珠上師的虹光被收,不但不能登頂極樂,而且還要被人控製這股能量,為非作歹,他麵前的這一群喇嘛,此刻的心情,那是相當難受。雖不能說“哀兵必勝”,但是他們一旦瘋狂起來,厲害如茅同真,也不敢造次。再說了,他們也沒有必要翻臉,於是舉起雙手,不再動彈。
我和雜毛小道暗自一笑,跟著那擁擠的人群,往塔下跑去。
當我們到達塔底,出了吉祥多門塔時,才發現整個寺院都已經亂作了一團,到處都是沒頭蒼蠅一般跑來跑去的紅袍僧徒。這些底層的僧徒大概知道了一些,但是又不曉得全部,於是全部都人心惶惶,如同世界末日來臨了一般,彷徨無助。
而剛才從五樓跳出的那一夥高來高去的人,早已渺無蹤影,不知了去處。
我仰望高高的塔頂,猶能夠看到那一抹淡淡的虹光,若有若無地斜掛在塔尖上方,似乎有著無限的遺憾。我和雜毛小道既不是收虹光的邪靈教一方,也不是上師被奪的白居寺僧眾,過來也隻是打一壺醬油,故而沒有什麽切身的體會,隻是怕被茅同真等人瞧見,露出了馬腳,於是越過一道道佛殿和紮倉,匆匆趕回了我們容身的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