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身手極好,正麵迎上小妮,並不與其較力,而是以一根木棍子壓住了小妮,連削帶打,居然將勢猛如虎的小妮給壓製住,一點兒也不落下風。
我從田邊爬起來,瞧見那是一個頭上包著藍黑色布條的苗族少年,看年歲要比我大兩三歲,骨架挺大,英姿勃勃,抿著嘴不說話的時候十分冷酷,一根長木棍舞得虎虎生風,目不斜視,很認真地盯著麵前這個小女孩,一棍一個動作,緩慢而有效,將不斷咆哮的小妮製服了,不讓她傷到自己。我瞧他的動作行雲流水,簡直可以說得上是舞蹈或者藝術,心中不由得一陣敬佩,想著我要有這等本事就好了。
很快,那個苗族少年便將小妮按倒在地,用木棍死死抵住,將左手中指在嘴中一咬,然後在小妮的額頭上麵畫了一個“S”字。
一道微微的光升起,原本暴躁不安的小妮身子瞬間柔軟下來,眼神發直,輕輕歎了一口氣,人就昏迷過去。
瞧見這利落的身手,我佩服得五體投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抹唇邊的鮮血,便湊上去打招呼道:“這位大哥好身手啊,不過你可千萬別傷害這個小女孩,她是無辜的,隻是中了邪。”那人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目光立刻就落在了我手中的小寶劍上,瞧那出鞘的劍刃寒光凜冽,眼睛就變得狹長起來。
我看著他冷冷地不說話,心中便有些不滿——不過就是耍一手好棍法而已,有什麽了不起的?
不過人家到底救了我的性命,即便是熱臉貼上冷屁股,我都要感恩的,於是上前跟羅大根他爹攆山狗熱乎道:“羅叔,你們怎麽趕過來了?”攆山狗拍著我的肩膀,說:“你別著急,我們剛從田家壩趕過來,是專門趕過來找張知青和小妮的。努爾判斷張知青家的髒東西轉移到了小妮身上,沒想到你們這邊正好就打了起來——沒想到大根說的是真的,你竟然有這等本事,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