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紅丸滑落喉嚨,山鼠捂著脖子,一臉痛苦地說道:“你給我吃了什麽?”
我麵無表情地說道:“你說的那個地方我沒去過,所以要你帶路。不過這一路周折,必有許多逃跑的機會,為了防止再生事端,我這裏有一顆九蟲噬心丸,三日之後若無解藥,就會毒發,你全身會長出成百上千的長蟲,將你的心肝脾肺全數吞噬,連續七日痛苦而亡。當然,你若是安安生生地帶路,我也不會為難你這種跑腿的小人物,這點你可要記牢了,不要給我耍什麽花樣。”
山鼠的表情像是死了爹娘一般,不過也不敢反駁,愁眉苦臉地說道:“老大,我哪裏敢耍什麽花樣,隻要你留我一條性命,什麽都好說。”
我心中略有些得意,事實上這紅丸不過是我茅山煉製的一種辟穀丹,用麥冬、地黃、茯苓等多種中草藥結合麵粉炒製而成,比古時候的行軍丸更加凝練,也易於保存,一顆頂一天。我此番下山,平日裏懷中總會備上一些,防止麵臨絕境的時候沒有補給。
一顆簡單的辟穀丹便將地頭蛇山鼠搞定了,我想了一會兒,帶著這個家夥出門,直奔他口中那個地點。
路過白家的時候,我告訴白磊,倘若那個老和尚找上門來,就告訴他我去了太安鄉花音村,如果別人問起,什麽也不用回答。事關自家兒子的性命,白磊不敢不從,隻是問我倘若當地的公安機關有人問起,是否也不說,我點頭說對的。
之所以不通知有關部門,是因為我聽到山鼠的講述,曉得那猛臘五毒教根基牢固,怕走漏了消息。
我這一次是過去摸底的,倘若內部有人通風報信,隻怕我不但找不到白合,還會中人伏擊。
畢竟這兒是人家的地盤,到底有沒有安插暗釘子,誰也保證不了。
我帶著山鼠乘坐班車下了鄉,接著便步行前往花音村。花音村在山裏深處,並不通車,十分難行。山鼠雖然吹噓自己對麗江這方圓百裏最是熟悉,卻並沒有來過這個地方,兩個人還走錯了兩回路,白費了許多力氣,弄得我一陣火起,將這家夥一把推倒在山道之上,好是一頓嗬斥,嚇得山鼠直哆嗦,又是磕頭又是哭著表白,說自己當真不是在玩什麽花樣,隻不過是這地兒太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