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合被穿上了傳統的漢服,白色素雅,做小女童裝扮,跪倒在那石鼎之前,小小的身子顫抖不已,而她旁邊那宮裝美女自然就是當代魅魔。先是箭王林易,接著是耿護法,兩個凶人用性命給她創造逃命的機會,然而她沒有拋下這一切遠遁而走。盡管我沒有瞧見其他人,但是能夠感覺到,這廳堂之中有一種虎視眈眈的危機感。
一代魅魔,自然不可能那麽容易被人製服,她的臉上流露出一種深沉的悲慟,凝視著我,平靜地說道:“林易死了?”
雖說這女人長得又嬌又媚,看著那叫一個舒心養眼,卻是一條美麗的毒蛇。我不敢大意,將長劍橫在胸前,小心靠近。為了拖延時間,我仰頭說道:“對,死了。怎麽,舍不得你的姘頭死掉?”
這個箭王口中的“小涵涵”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平靜地說道:“我舍不得?嗬嗬,你跟那個老頭子交過手,應該能夠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林易不修道,但你知道他為何能夠年逾七十還這般強壯有力?他每個月都會有十天將自己浸泡在屍油和少女的下宮血中,並且為了保持手指彈性,每日的食物都是一條一條蠕動的活蚯蚓。這樣的老頭子,身上怎麽洗都有一股死人的惡臭,老娘還不得不對他虛與委蛇。你說你們殺了他,我是應該恨你,還是應該感激你呢?”
魅魔的話語說得我胃部一陣**,雖說我也是茅山出身,但是類似於巫門鬼道之術都是外門所為,我師父乃茅山正朔,從來不會教予。
我看著魅魔那雙媚眼,不動聲色地說道:“哦,既如此,那你應該感激我才對。”
魅魔那修長銳利的指甲滑過渾身都在顫抖的小白合的脖子,臉色陡然一寒,狠聲說道:“不,我應該恨你——當初我師父死於那錦官城的殺豬匠劍下,有兩個師姐跟我爭位,結果一個被我殺了,另外一個被林易殺了。這幾年來,我之所以能夠在這個位子上穩穩地坐下來,還獲得了我師父的整套傳承,林易功不可沒。我手上能夠用的狗不多,指哪打哪的更少,他算是一個,沒有了他,我日後統禦魅族一門會很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