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下旬,我帶著說話已經不再那麽磕磕巴巴的嚶嚶,來到了首都。
首都戒備依舊很嚴,我背著這麽一把“管製刀具”入城實在是過於招搖,在火車站就被人攔住了,就連江陰省局給我開的持械證明都沒有用。我們被請到辦公室,兩個穿著製服的鐵路警察虎視眈眈地看著我,一臉戒備。
我沒有總局的聯絡方式,實在是沒了辦法,隻能撥通許老秘書的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依舊雄渾,卻沒有了以前的熱情,聽完我的講述之後,平淡地表示知道了,他會派人過來解決的。
我剛才撥的號碼特殊,這兩個膀大腰圓的鐵路警察也發現了,對我的態度和緩了許多,有一個還主動問我要不要喝水,他去幫我倒一杯來。
我擺手說不用,然後坐在這兒教嚶嚶說話。這女孩兒許是遇見我之前受到了驚嚇,有一點失憶,問她幾歲也不知道,表達能力也不強,不愛說話,大部分時間都在沉默。我為了鍛煉她的表達能力,有事沒事就逗她玩兒。
茅山之上,像她這般年紀的弟子也有不少,比如小顏師妹的小師妹張欣怡,更小的還有我師父的孫女陶陶。我作為大師兄,跟誰都得招呼,所以對付小女孩兒還是有一套辦法的。
不過嚶嚶跟一般的小女孩兒還真的有些不一樣,她對我特別依賴,也許是先前我騙了她的緣故,一旦我不在她的視線之內,她立刻就變得焦躁不安,非要四處找我,找到了就歡天喜地,找不到就傷心欲絕地哭鼻子,弄得我去哪兒都得帶上她。
好在與她這性格相反的,是她的能力遠遠超出了同齡人。我在此之前以為她也就是一個懂得修行的小孩兒而已,然而真正深入了解之後,才發現她究竟有多恐怖。
四五米高的房梁,我跳上去都得費點勁兒,這小妮子一躥就上去了;幾百斤的巨石擋在山道上,她小手一掀,滾落下坡;林間穿梭,腳尖一點,人便化作一道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