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安的叫聲讓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我扭頭往那頭顱看去,但見那個叫做黃養神的神漢僵直鐵青的臉孔陰鬱得嚇人,卻根本沒有任何變化。
沒有變化,那麽就是劉公安的幻覺咯?
這停放屍體的草棚子裏麵,除了我和劉公安,還有申重和老孔之外,沒有辦案人員再願意進來了,他們都嫌這兒的氣息太過於陰霾,讓人有一種透不過氣的沉重。四個人中,我們二科的三個人都確定那腦袋並沒有笑,然而劉公安卻有點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告訴我們,剛才那腦袋笑了,嘴角一抽一抽,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仿佛要索命一樣,看得他汗毛直豎,感覺有人趴在他身上一般。
劉公安倉皇離去,草棚子裏麵就隻剩下了我們三個人。申重遞了一根煙給老孔,兩人點上,長長抽了一口,老孔突然說道:“老申,這事兒真的有些不對勁啊,要不要打電話回局裏,請一科的人過來支援啊?”
申重看著那駭人的死人腦殼,對老孔說道:“嗯,這事兒是挺邪門的,不過雖說科長不在,但你不是也會些小玩意嗎?別藏私了,拿出來吧,何必去讓一科的那幫孫子笑話?”
老孔擺擺手,猛搖頭說道:“老申,別笑話我了,我的那點兒小玩意,也就是避避邪、消消怨的小把戲,我爹死得早,我也沒有學全,單獨弄,我也沒把握呢。”老孔謙虛,而申重則轉過頭來看向了我,說:“二蛋,我看過你的檔案,曉得你從老局長的巫山後備培訓學校畢業出來的,而且之前也有些底子,你覺得呢?”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我來到新單位,一直都憋足了氣力,準備搞點兒大事出來,建功立業,也免得那個吳副局長總是瞧不起我。今天聽到申重向我問起,頓時就一陣激動,也顧不得別的,點了點頭,說:“我試試!”這話說完,我便一步走到矮壇子前麵,解下了皮帶,直接掏出那話兒,醞釀了一下情緒,然後手掐淨身法訣,口中念念有詞:“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髒玄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