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吳磊趕往天衡研究所,想找到張毅教授,卻被告知他早已經退休。打聽到他家的地址後,我們來到城中一幢兩層洋樓前。這是一種老式洋樓,外麵圍了一圈院牆。院外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樹,秋風吹起,落葉紛飛,在地上鋪了一層金黃,讓人莫名有種淒美的感覺。
那些凋零的生命,無論曾經多麽美麗地裝點過季節,終會沒入泥土,進入下一個輪回。生命就是這樣周而複始,遵循自然的規律。如果有誰強行改變大自然定下的規則,世界又將變成什麽模樣呢?
門口的電子屏幕上要求輸入來訪者信息。經過複雜的身份驗證,以及在來訪緣由中輸入了“天元”兩個字後,我們的訪問被主人通過了。質
地堅固的金屬院門徐徐滑開,一位樣貌儒雅的年輕人迎了出來。
“我們想找張毅教授,谘詢有關‘天元’的事。”我開門見山地說明了來意。
“你們怎麽知道‘天元’?”年輕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請問你是—”
“我是張毅的兒子張澤。”
“你好!”我趕緊和他握手,滿懷期待地問,“請問你父親在家嗎?”
張澤麵色有些凝重,張口欲言又止,最後歎了口氣說:“你們跟我進來吧!”
他帶我們穿過院子,走進小樓。一樓是頗大的客廳、飯廳,二樓是書房、實驗室和三間臥室。
書房外麵有個很大的陽台,陽台上放著一張搖椅,搖椅裏坐著一位頭發花白、麵容呆滯的老人。
“他就是我的父親張毅。”
“張教授?”我驚訝地望著那位似乎神智不清的老人,“他怎麽了?”
“在一次大腦改造手術中,植入他腦部的芯片感染了病毒,從而對他的大腦產生了不可逆轉的傷害。”
“感染病毒?難道是‘天元’幹的?”
“不可能!”張澤斷然搖頭道,“父親說過,‘天元’被寫入了永遠不得傷害人類的指令,那是套在它頭上的緊箍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