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我終於出院了。
一回到家,我就偷偷給蔣豔打電話,卻根本打不通,話筒裏不斷傳來的忙音逼得我都快瘋了。幾次想出門去找蔣豔,偏偏妻子又寸步不離地跟著我,簡直把我當囚犯一樣看待。因為心虛,我又不敢撕破臉跟她大吵,簡直快憋出內傷了!
我還給單位打了個電話,我的上司王局長倒是很關心我,一個勁兒地問我身體怎麽樣,又再三囑咐我要安心養病,保重身體,說我的工作會找別人接手,叫我別再操心單位的事。
我忍不住說自己隻是急性胃炎,輸了兩天液,已經沒事兒了,完全可以回去工作。
局長愣了一下,又打著哈哈說,不管怎麽樣,身體還是最重要的,叫我暫時不要回去上班了。
打完這個電話,我氣得心裏一陣翻江倒海。眼瞅著王局長再過兩個月就要退休了,而我是最有希望接替他的,不僅幾項考核指標都比別人優秀,上級部門對我也很滿意。但我知道,王局長一直想讓另一個跟他關係更好的副局接替他的位置,莫非他想利用我生病的機會架空我,然後順理成章地提拔另一個人?
不行,我必須馬上回去工作,絕不能讓這些年的努力經營一夕之間
付諸東流!
晚上,喝完妻子熬的粥後,我告訴她明天要去上班,卻遭到斬釘截鐵的反對。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忍無可忍地說,“一個胃炎就讓我整天待在家裏,我又不是囚犯,難道要我天天躺在**?躺多久?”
“躺一輩子!”妻子一句冰冷的話霎時把我所有的怒吼都堵了回去。
望著她冰塊似的臉,我不寒而栗,半天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你—神經病!”
不知撥動了妻子哪根神經,她突然情緒激動起來,哭叫道:“是,我是神經病,我已經瘋了!所以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我什麽事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