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小蛋太喜歡哈根達斯的冰淇淋了,新年過後,我發現自己的生活費已經所剩無幾。一個月去十幾次哈根達斯,比爾·蓋茨也會破產吧。
為平衡財政赤字,我決定出去打工,也就是課餘去找一份兼職。向父母借款雖然可行,但我不喜歡囉哩囉嗦跟他們解釋。
何況誰知道他們現在正在地球的哪個角落建造奇形怪狀的建築物呢(還美其名曰後現代藝術)!所以還是自力更生吧。
我找來一堆求職招聘類報紙,花了兩天從裏麵搜索可能合適自己的工作,結果相當令人失望。大多數公司並不需要兼職人手,而在少得可憐的兼職工作中,大多數派發贈品或者電話調查類的活計隻招募女生(擺明了是性別歧視)。去麥當勞這樣的快餐店打工倒不失為一條出路,可是誰會要一個一旦和女性顧客說話就口吃的服務生呢?又不見得天天埋頭拖地板或在廚房間裏炸雞翅。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還是去幾家快餐店和咖啡店應聘了。
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麵試我的全都是女性,並且個個青春靚麗,足可以入選選美比賽的種子選手。我一下子就蔫了,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句像樣的話。結局可想而知。
盡管如此,回家以後我仍然愁眉苦臉鍥而不舍地在報紙上搜尋兼職信息。
“親愛的,你在幹什麽?”小蛋趴在我背上問。
“唔,我在看有沒有打工的地方。”
“打工?”她問,“是乞討嗎?”
“不是的,打工不是乞討,打工是要給人家幹活的,乞討不用給人家幹活。”
“哦,我明白了,打工就是給人家幹活的乞討。”
“這個,”我撓頭,“好像也可以這麽說吧。”
我繼續找招聘廣告。小蛋在一邊問冰箱問題。
“冰箱啊冰箱,我想知道親愛的為什麽要去乞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