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永遠地沉默了。
在它沉默的第二天,快遞公司的人來把它搬走了。
還是那兩個孿生搬運工。
“實在對不起,我們剛剛才發覺送錯了地方,給您添麻煩了。”
他們把錢退給了我,然後搬走了它。
洋房裏隻剩下我和她,整個世界也好像隻剩下我們兩個人。
而她沉睡不止。
我守候在她的身邊,等待著她醒來。
時間以緩慢的舞步走過眼前,消失在睡眠的黑暗裏。
臨近傍晚,附近的小貓和小狗,還有小蛋幫助過的那兩條牧羊犬,所有的小動物們都來到了花園裏。
我替小蛋給它們準備了食物。
但它們隻是默默地看著我。
你們是來看她的嗎?
如果她知道的話,一定會很開心吧?
黑夜緩緩地將我們籠罩在懷抱裏。
我回到房間裏,陪在睡著的她身旁。
看著她的眼睛,她的嘴唇,她每一個微不足道的表情。
這一切真的會杳然消失嗎?
就和融化的冰淇淋一樣。
或者是融化的心。
深夜,在一切都沉沉睡去的時候,她最後一次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