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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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性恐懼症消失了。

也就是說,從此,我碰到女孩不會再鼻血長流,和女孩說話時也不會再結結巴巴的,也不再害怕和她們相處。盡管有時走在路上時,仍然會有素不相識的連路都走不穩的小女孩抱住我的腿,說什麽也不放手,把眼淚和鼻涕都蹭在我的褲子上。

我恢複了正常,不管從哪種角度來看。

隨著新學期的到來,我離開了那幢幽靜的花園洋房,搬回了學生公寓。

花店的工作也辭掉了。對於我和小蛋的離開,安很傷感,畢竟三個人相處了這麽長的時間。我經常回去看她,有時是幫忙,有時是幫人買花。

盡管追求者很多,安始終是單身,保持著自身的優雅。幾年以後,花店搬到了另一個地方。但不管怎麽樣,離不開糖的她始終用花朵給需要幫助的人們帶去一個個小小的奇跡。

瑪利亞和安經常會問起小蛋的情況,她們都很想念她。我告訴她們,她回了自己的家。她的家在很遠的地方,靠近北極。

也許真是這樣的。

小蛋幫助過的那兩條蘇格蘭牧羊犬生了三條可愛的小牧羊犬。小狗很親近我。從狗的標準來看,它們應該是過得很幸福。

那條壽司魚被我放生在大學的池塘裏,希望它不會再被人裹進飯團裏做成壽司。

房東老太太和她的先生一直沒有回來。洋房後來的房客似乎是一名鋼琴演奏家。房子裏搬進了一台鋼琴。有時從附近經過,可以聽見洋房裏傳出美妙的琴聲。

我平淡無奇地讀完了剩下的兩年大學。和女孩的接觸雖然少,但也一起吃過飯看過電影。越是和女孩們接觸,我越是覺得她們真是奇妙。雖然有時候,遠比想象中堅強,但在大多數的時間裏,她們都顯得十分脆弱,好像什麽東西都可以打碎她們。

在和這些少女們約會的時候,在和她們正常說笑的時候,我時常感覺到自己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但每當我停下來仔細思索時,那一點頭緒卻不知飄向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