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還在思考時,麵前突然出現一個黑影,嚇得她連退幾步,捂著胸口看著同樣被嚇一跳的於城。
“想什麽呢,叫你幾聲也不應?”
“沒…沒什麽。”
於城狐疑地看著她,發現她確實沒事,倒也不再多問:“和我一車,說說現場。”
兩人就現場所獲得的信息交流一番後,得出的結論是不排除他殺可能。
於城認為有幾點難以理解:“如果說拋屍是為了掩蓋身份,那留下錢包又是為了什麽?”
“難道凶手是兩個人?”
坐在後座的陳相正突然把頭伸過來,插一句:“這麽說的話,是一個人負責殺人拋屍,而另外一個人又折回來把錢包留下,是心生愧疚,還是另有目的?”
“都有可能。等死者的身份信息和準確的死亡時間確認後,大概就能推測出凶手這麽折騰到底是為什麽了。”
寧芷說完,於城從後視鏡看著後排搖頭晃腦找話題的陳相正,冷冰冰地出聲:“下次自己開車出現場,不要讓我給你當司機!”
陳相正低頭“嗯嗯”地應著,舉雙手表示要為於城做一個月“隨叫隨到”的司機。
於城看他一眼,又掃眼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的寧芷,早上來時就發現她狀態不是很好,眼睛有些腫還泛著微紅,像是哭過一樣。
於城有點懵,想著是不是那三天特訓把她折騰壞了,但轉念一想也不至於,上次集訓連著七天,她也隻是喊幾天腰酸背痛腿抽筋而已,這次是怎麽回事?
靈光一閃,也能想通始末。
是江桓。自從江桓回來後,寧芷的情緒始終不穩定,隻要有江桓的場合,她經常發呆出神,恨不得隱身消失。之前有案子時,寧芷過來送屍檢報告,通常要跟著他們一起探討案件,但現在她很少出現在特案組的辦公區。
說不計較是假的,可說心裏難受又太矯情。印象裏,寧芷以實習生身份來局裏,法醫部辦了場不算盛大的歡迎會。從開局到結束,別人問什麽,她答什麽,不相關的事絕不多說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