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芷和江桓能相識,是被班導脅迫的。準確點說,是因為朱陳媛。班導說不參與此次校裏安排的救助活動,學分將變成零。
她無所謂,但朱陳媛不願意,抱著她的胳膊磨她,說萬一重修的話,她倆課程不一致就沒辦法一起吃飯,一起去圖書館,一起去逛街,想聊天也找不到共有的時間。
這種時候她感覺朱陳媛特別像她媽媽。朱陳媛和寧媽都是江南女人,說話軟糯,立場堅定,寧媽總會站在爸爸和她中間做個協調者。莫名地,她就妥協了。
隻是此救助非彼自救,是學校試推行的針對問題學生的一對一的生活心理引導,這也是她不願意參與的原因。她學的是法醫,自然也通讀過心理學的書,她了解到自己的不合群、冷漠,隻是人類眾多性格中的一種,不應該被稱為“問題”。
寧芷在第一次會麵前,想象過一群人像聯誼一般,救助人坐一邊,被救者坐另一邊,進行你問我答,然後在內心給她們的名字打分。想到自己的名字也會被打分,她就頭皮發麻。可推開咖啡店的門時,並沒有所謂的大排場,隻有一個人坐在靠窗的座位。
目光對視的一瞬間,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某種光,亮得讓人膽怯,第一反應是快點離開這間咖啡廳,卻沒有停止向前邁步。
他從座位上站起,燦爛的笑容掛在臉上,一雙桃花眼半眯著:“寧芷,我是江桓,請多多指教。”
整場下來多數時間是江桓在說,兩個小時的會談結束,江桓都沒有問她是如何成為問題學生的,又是如何恢複正常的。
第二次救助甚至後麵的幾次救助,江桓仍舊沒提過這個話題,這讓她心生反感,因為和心理醫生對待病人時很像,或許學校給他的資料上有她的一切。而救助早就無聲無息地開始了。
第五次救助活動開始前,她故意窩在宿舍睡覺,直到朱陳媛下課給她打電話問她什麽時候去食堂吃飯時,才從**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