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依次隨李鴻章坐於院中,家仆們奉上茶點水果,秦瀟和周烔沒有大人吩咐,乖乖地站於眾人身後。
宋婉毓卻知趣地去找心月她們,而盛思蕊倒像是一點兒規矩都沒有,就站在後麵離李鴻章最近的地方。
錢千金一看不妥,忙向她使眼色,可她全當沒看見。
李鴻章是何許人也,早已察覺,對錢千金說:“博海,孩子們都已經大了,終有他們挑擔子的一天,聽聽也無妨!”
其實他一直鄙視重男輕女的陋習,早前就曾多次在廟堂之上說過“大清如無太後必無寧日”等開罪皇上和腐儒的話。
他也曾有過興辦女學的主張,隻是礙於時局條件,一直未得實施,此時已逾古稀,更是毫不顧忌。
幾人將這幾年的事擇重要的一一說與李鴻章聽了,他隻是微微地點頭。
直到錢千金打開了隨身的包袱說道:“大人,這是此行餘款八萬鎊的匯豐銀行匯票,這是倫敦郊外莊園大宅的房契地契,當時一萬五千鎊購得,現在市價三萬鎊,上麵寫的是大人和白安的名字,請大人查收!”
李鴻章笑道:“還是博海精打細算,拿了十萬,買了處莊園,剩回八萬,卻又賺了一萬。你們在那邊的日子過得可不輕鬆呀!”
錢千金忙道:“僅存銀生息就已足夠我們生活用度,一切當以大人的北洋大業為重!”
說罷他又拿出了幾幅畫軸和那隻鏤空鎏金盒子,將秦瀟幾人夜盜倫敦的事說了一番。
見李鴻章略有所動又道:“大人,在下仔細查驗過,其中兩幅應是顧愷之的皇藏真跡,而這盒子精美絕倫,苦於無法打開,實不知裏麵是何物!”
李鴻章長歎道:“火燒圓明園時,皇藏珍寶也不知流出了多少,你們這也算是為大清立了功!”回頭看看三個少年問道:“這是誰的主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