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思蕊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嘴巴猛地張大,身上的汗毛仿佛都豎了起來,眼睛驚恐地圓睜起來。她死死地盯著那隻手,腳步慢慢地向門口蹭去,幾乎就要奪門而逃。
而就在這時,一個腦袋露了出來,向她這邊張望了一下疑道:“哎,盛姑娘,我伸手招呼你,你怎麽不作聲呢?”
盛思蕊見出來的正是如假包換、故作一臉懵懂的明墉,驚遽之意一下子泄了下去,轉而一陣怒意湧上心頭。她快走兩步到了近前,伸足踢了一腳,嘴上狠狠地道:“你好死不死在這大半夜的黑屋裏嚇我!哎呀……”
原來她一腳正踢中牆麵,痛得她一邊呼叫一邊跳著腳,之後驚疑地看著麵前。隻見麵前櫃中的那麵牆隻是翻轉開了一條縫,而明墉隻有頭和一手一腳露在外麵,而她那一腳倒是結結實實地踢在牆上。
看著明墉像是從龜殼裏露出頭爪的樣子,盛思蕊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咬著牙罵道:“你怎麽嵌進牆裏去了?害得我踢到了腳,還不給我滾出來!”
明墉看著她的樣子連神色都沒有變,淡淡地笑著說:“姑娘可是冤枉我了,我這不是在尋找密道嗎?我發現這牆是可以翻動的,但是在裏麵摸索找了半天也沒找出機關在哪。我怕一旦全身進去,萬一這牆麵翻轉關實了再把我關在裏麵,就留隻腳卡在外麵。剛才聽見姑娘進來,本想伸手招呼姑娘過來,又見姑娘驚呼,才把頭探了出來,沒想到姑娘竟如此氣惱……”
他恍似側頭思考了一下,而後眯起眼睛接著笑道:“莫非是剛才的樣子把姑娘嚇到了?那可是萬分抱歉了!我怎麽會知道像盛姑娘這般,氣概功夫遠勝須眉的美貌女子還會害怕呢?你說我冤不冤枉?”
一席話倒是說得盛思蕊沒了脾氣,她更是不願意當著個不熟悉的人麵承認自己害怕。她咬牙道:“我怎麽怕啦?我是見不到你擔心的!誰想到你一會兒露個龜爪,一會兒又露個**的,能不氣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