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再誘著盛思蕊來問此人的究竟,可是對方就是沒這個意圖。
明墉暗歎道:不錯!她還真是個不願說人閑話的!
他走到鐵門前一邊從衣襟裏掏出一串模樣各異的鐵絲鐵片,一邊比對著開鎖說道:“要說這門上的鎖形製是完全不同,對應的鑰匙也是千差萬別。要是換作一般的鎖匠,沒有足夠的器具,是根本無法全部打開的!就算是有了現在的條件,沒個一天也別想全打開!”
“哎?”他突然停頓了一下。
盛思蕊這回問道:“怎麽回事?”
明墉疑道:“這密室裏空氣不通,沒什麽積灰,外邊看不太出來,開了才知道這鎖最起碼有十來年沒打開過了,鎖芯幾乎都凝住了!”
說罷他去拿過一盞油燈,掐滅火苗,把燈油往各個鎖眼裏小心灌入。
而後他聞了聞燈油道:“還是皇家氣派!這燈油竟是人魚油!”
見盛思蕊還是沒興趣,隻是眼巴巴地盼著鎖頭打開。他就繼續找話說道:“你看這把鎖竟然還是個雙鎖簧的波斯鎖,這樣子沒鑰匙的話市麵上高明的鎖匠也是沒辦法開了!”
說話之間,明墉已經把這九把鎖一一打開,盛思蕊見他把鎖頭並排好放在地上,不禁問道:“你這是何意?”
明墉不假思索答道:“等下出來還得鎖回去呢。不放好怎麽能不搞亂次序呢?”
盛思蕊當即明白,這就是他在盜的過程中,為不留下痕跡所養成的習慣。她不禁冷笑道:“好習慣哪,這就看不出來開過了!”
明墉聽她笑了,剛要高興,但聽到這話中帶刺,也就不再接了,隻是靜靜地趴在門邊聽著動靜。
盛思蕊不解他這是為何,剛要上前發問,就見他豎指噓聲,便不再發問。
不一會兒,就聽見那哀乞的聲音驟然響起,而明墉卻出手如電疾速打開了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