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德西聽他越說越遠,還說到了這麽多沒影的事兒,早就忍受不住了,於是他打斷道:“我們現在談論的事是接下來該怎樣行軍,至於閣下的高論以後再說吧!不過我的態度是我們還必須要給清國的皇帝和太後以最致命的威脅,這樣他們才會乖乖就範,同意我們的要求!我已經決定了,等德意誌的士兵一到,我們就向西通過張家口直取娘子關!讓在西邊的皇帝實實在在感到命懸一線的威脅!法國有興趣參加嗎?”
法國公使回道:“無所謂,反正這次派來的不少都是殖民地的越南兵,就歸你調遣了!”
瓦德西終於達成了個協議,有些興奮地說道:“那好吧,今天我們就到這裏!我的親兵已經做了會議記錄,等下會抄寫幾份送到你們的公使館。請各位回去將不同的意見轉達給各自國家的首腦,並請他們指示!我們四天後還在這裏開會,商議最終的決定!”
各人都起身告辭,瓦德西邊送邊說:“忘了告訴諸位!為了確保諸位的絕對安全,我已經將東交民巷的使館區劃為軍事禁區,派兵一千日夜巡查,保管連個老鼠都溜不進去!”
眾人嬉笑一番,便出了門。
瓦德西這次並沒有把公使送到門口,而是目送了一陣就帶親兵回來了。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長噓了幾聲,似是有些疲憊。
這時一個親兵端了一個托盤進來,到了麵前展開上麵的黃緞蓋布一看,原來是一襲龍袍、一頂皇冠和一串朝珠。
他揮退了一眾護衛,隻留下兩個親隨,就在兩人的服侍下穿起龍袍來。也許是這袍子穿戴不便,他們費了好大力氣才全穿好。此時一人跑去抱過一麵銅鏡正對著黃袍加身的瓦德西,另一人則拿著那串朝珠琢磨著該怎樣給統帥帶上去。瓦德西則腆著肚子對著鏡子左右觀看,還不時指揮著變換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