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二人側眼望去,隻見此人幹幹瘦瘦,戴著個宮帽,一臉髒汙中透著小心驚遽,臉上頜下卻是一根胡須也沒有。此人到了門前,伸手在懷中掏出一串鑰匙,查看半晌找到一把,摸索著開鎖,隻聽“叭”的一聲鎖已打開,那人驚喜之下推門便入。
盛明二人交換了一下眼色,足下無聲地跟著閃進了屋中。
隻見這房子是個裏外間,外間很是寬大,但都是一些精美的陳設,牆上還掛著許多的字帖。而通往裏屋的二道門卻開著,二人過去一看,隻見那人正在哆哆嗦嗦地開一道櫃門的鎖。他反複試了良久,才把鎖頭打開,之後顫巍巍地打開櫃門,從裏麵拿出了三個長條錦盒,隻見他深呼了一口氣,打開了第一個盒子。隨後像是吃了一驚,“咦”了一聲,忙又打開第二個,又是一聲輕呼,旋即打開第三個,先是愣了半晌,隨後扔掉盒子。他在櫃子裏來回地摸索翻騰,半天過後才怔怔地自言自語道:“為什麽沒有?不是說乾隆爺下葬時被拿出來了嗎?不是說嘉慶道光鹹豐爺都看過嗎?不是說皇上還在養心殿時也看過嗎?怎麽會沒有?難道……我冒死藏在宮裏不就是為了這字帖,還殺了管鑰匙的總管,這……這……到底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嘴巴已經被一把捂住,明墉掐著他的脖頸威脅道:“等下我鬆手,我問什麽你答什麽,要是敢亂叫,小心你的狗命!”說罷手上加了幾分力道。
那人吃痛不住連連點頭,眼光隻是驚恐地望著麵前的一對男女。
明墉手一鬆問道:“你可是宮中太監!”
那人忙點頭:“奴才小存子!”
“你來這是偷三希寶帖的嗎?”
小存子驚疑不已,但脖子又吃痛,忙叫道:“奴才是豬油蒙了心,奴才知錯了!”
盛思蕊不耐煩道:“都這時了,你還問他這些不打緊的!我問你,太醫院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