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二人接近古鼎時,身後突然傳出一陣笑聲,那笑聲是如此刺耳熟悉,如此尖利破膽。
二人都驚遽回頭,見祁主使正背著手站在中央石柱旁定定地看著他們。
他們饒是被練出了不少膽色,這一下還是被嚇得不輕。他二人以為洞中無人,出來就光顧說話,根本就沒留意祁主使是何時進來的。而在他們眼裏,這鬼魅般的人實在不亞於裏麵被困住的妖魔!
祁主使緩緩道:“你們兩個小鬼,在裏麵一待就是七天,可是讓我好找!怎麽著,還玩起過家家來了?”
盛明二人都是疑惑地對望了一眼,俱是心道:怎麽待了七天了?才在洞裏吃了三回離冰送的凍魚幹,他們也沒覺得太餓。這洞裏雖不見天日,不知時辰,可他們也沒覺得困得要睡覺呀,怎麽就過了七天了?
祁主使不屑騙他們,或者說他自負已極,根本不屑騙人,他的確是等了足足七天。
他被凶猛的怪魚困住之時,恰巧看到了二人在水底往山體裏遊去。而且恍惚間盛思蕊似乎被他的掌力所傷,這倒讓他很是擔心。
他這一路吃苦受累不說,不就是奔著這小鬼來的嗎?要是人沒了,他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這時倒是怪自己沒留意功夫增進神速,沒控製好掌力,怎麽丫頭穿著族主的寶甲還是不堪一擊呢?
不過後悔也沒用,他迅速斃了眼前一批嗜血怪魚,就想著是不是下水看看。以他的內力深厚,就算是不會水性,在水下閉氣也不會有溺水之虞。可他練寒功已傷及五髒,名醫告知若是入冷水容易傷及奇經八脈。這可就讓他犯了難,毀了身子和得到丫頭身上的秘密究竟哪個重要?
不過現實可沒容他多想,很快又一批怪魚殺到開始爭相啃噬同伴的屍體。他看著也覺得惡心,就上了岸再仔細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