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思蕊卻道:“我們出來半晌,山都下了,可該往哪裏走呢?”
對!二人此刻麵對無垠的茫茫白雪,就算背對著太陽,此刻也是犯了難。
按以前阿克金說的路程,他們應該離目的地霍勒金布拉格不遠,可是四顧同色,光靠方向顯然是很難判斷的。
就見明墉拿出了他那個微型羅盤,看了半天,嘀嘀咕咕道:“我們進山洞時,位置偏了東……現在出來了,位置照之前好像又偏東了一點兒,那這樣算……”
念叨了一陣,他抬頭遠望一指道:“現在呢我們應該向東北方繼續走!”
盛思蕊哂笑道:“你玄玄乎乎這麽一套,就這麽一指,遠方可能看見什麽呀?能對嗎?”
“所以我們要往東北邊走邊看啊!反正西邊又進了戈壁,你總不想回去吧?”
盛思蕊當然也不想,二人隻能在快齊膝的雪裏深一腳淺一腳向前蹚著,走得很是辛苦。而就算是用輕功,雪地看似結實,實則一點下去稍用力就會陷進去,再提氣很別扭。而且一望無際找不到其他借力支撐點,運功也很辛苦。
走了一陣,盛思蕊卻道:“我怎麽覺得這動一動渾身熱得就要出汗了,你呢?”說罷就要脫羊皮襖。
明墉當然知道她體內內力洶湧不絕和渾身發熱都是金蟾內丹的後勁哪,他可是被寒風都吹到了骨頭裏。
不過明墉當時沒有如實相告,最好以後就一瞞到底。所以他隻是道:“我也有些熱!不過皮襖可千萬不能脫!我聽阿克金說,在極北之地衣服穿得厚實是禦寒的,身上就是被捂出汗了,也千萬不能脫,否則會寒氣入體,非常麻煩的!”
盛思蕊隻得放下念頭歎道:“以前總聽說什麽‘塞北雪原,輕裘烈馬’,現在咱們可是隻占了前半段,後邊一點兒都不搭界!你說嚴老大他車上也有貂裘狐裘什麽的,那些穿著會不會比這老羊皮更輕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