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瀟一聽這可奇了,雖然現在各地民怨沸騰,南邊已經開始亂了,但隻要不是實打實的造反,一般還不會對官府下手。光天化日毆打官差搶東西,而且動手的還是官差,這可怎麽回事呢?於是問道:“是不是偽裝成官差的?”
“不是!”一人委屈道,“就是正宗的營兵,而且他們的凶惡在我們皖南一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那到底是誰?”
“就是安慶河營協辦守備的兵!”另一人嚷道。
“那裏的長官是個新來的,據說是個皇親國戚,叫個什麽海……海……”
“海旭?”秦瀟驚道。
“對!就是這個名字!這人到了這裏以後,仗著自己兵多槍多,誰都不放在眼裏!見到官差官馬、富戶女眷是說搶就搶,在整個皖南那是人見人怕。而且聽說還私設公堂,管自己叫青天大老爺,專給刁民打官司,周遭富人見了全都怕!”
“那周邊府道就沒人管管他?”
“連安慶府都沒他人多槍多,誰敢管?”
秦瀟見這兩個衙差滔滔不絕地數落海旭的罪行,心中也是暗自搖頭。看來海旭就是從東北活動到此地的,而且看樣子,也沒袁克己說的那麽落魄嘛!老毛病一點兒沒少,新毛病還添了不少。想起當初和莫沁然一起大鬧海府洞房的事情,秦瀟不禁莞爾。看來自己與海瑞果真是有緣分,這渾人看來真得有人好好管一管!
秦瀟放兩個公差回去休息,又給了些湯藥費,心中已經有了盤算。
再回到客棧時,伍芮和淩震還在吵架,秦瀟暗自搖頭,看來六姐是不能閑的人哪!一閑下來就要拿身邊人出氣,這邪火是沒少憋呀!
“四哥、六姐,都消消氣,歇一歇!剛剛我才知道,在這裏我們竟然還有個熟人,你們猜是誰?”
伍芮果然住嘴了,問道:“誰呀?”淩震也問道:“是哪個?”秦瀟提示說:“就是十年前我們在大鬧喜宴時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