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警察。”
宋簡掏出警官證,很鄭重地擺到給他開門的女人眼前,以便她把他和照片上穿警服的人比對清楚。證件如假包換,但他的食指捏住了照片下的工作單位一欄,掩蓋了他的真實來曆。
女人心不在焉地瞄了一眼,問他有什麽事。她的臉上有巨大的失落,證明她正在等人,但肯定不是等他。
“你是盧笙女士?”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他又掏出了第二張照片,照片上有張白胖的臉,嘴角垂落成委屈的弧線,像是對給他拍照的人有很大不滿。
盧笙厭惡地轉移了目光:“該說的我都已經說過了。”
“本來不想打擾你。我去找過您的前夫倪晟先生,可是他已經出國了。”
宋簡收回了證件,模棱兩可地說自己隻是例行公事。
在得到女主人勉強同意後,他走進了客廳。客廳餐桌上碗碟中有凝固的殘羹冷炙,酒瓶倒在桌子上,椅子還翻了一個。臥室裏的床單和被子都亂糟糟的,從女人同樣亂糟糟的頭發來看,她經曆過一場宿醉,應該是剛剛起床。
宋簡坐在沙發上,掏出記事本:“能說一說你對照片上那個人了解的情況嗎?”
盧笙也隔著茶幾坐到了對麵:“我對他一無所知。”
“但據說是他綁架了你的女兒。”
“什麽叫據說?”盧笙很不滿地看著他,“人證物證俱在,犯罪事實清晰,你們警察不是已經結案了嗎?”
“請原諒我的口誤。”宋簡迅速檢討措辭,以免因為主觀情緒露出更明顯的破綻,“你也是從事法律工作的?”
“大學裏學過。”盧笙的臉色稍稍緩和。
“你女兒是被人在當做誘餌的零食裏下了迷藥,躺在草地上睡著,才會被人抱走的,是這樣的吧?”
“是的。”
“有些人說罪犯宋長樂是個弱智,你怎麽看待這個問題?你覺得他有能力實施這一係列犯罪行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