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體力透支的緣故,這一夜老雲頭睡得很死,第二天起床稍微遲了些,他起床燒早飯,做好了早飯去敲年輕人的門,才發現年輕人已經不
在屋裏。
快要到中午的時候,年輕人才回來,坐在院子裏套驢的石磨上發呆,很顯然一無所獲。
老雲頭將大鍋裏熱著的包子和茶葉蛋端過來,往他的杯子中倒滿熱水,安慰他說:“不著急,慢慢找,隻要人在這兒,遲早會找到的。”
年輕人的沮喪溢於言表,問村子裏怎麽沒人,房子倒還不少,卻有很多門都上了鎖。
“年輕人都出去了,最近的就在金河市,最遠的……”老雲頭卡了殼,想象不出來最遠能遠到什麽地步,“老人死的死,亡的亡,我在村子裏算是最年輕的了。小孩都在上學。咦,我想起來了,你有沒有去學校問過?”
三張村有個小學,曆史已經很悠久了,如果那位張鵬確實是三張村人,就一定在那裏讀過書,學校裏的人有可能知道他家的情況。
年輕人轉身就要去找,被老雲頭一把抓住:“何必急於這一時?這個點都快放學了,老師也是人,也要回家吃飯,下午去吧。”
年輕人無奈,隻好啃了一口肉包子。老雲頭見他食不知味,說道:“吃不下就別吃了,等會我來燒兩個菜,喝兩杯。”
“我不喝酒。”年輕人說完,就著熱水吃完了包子和雞蛋,說中飯不需要再給他準備,他要回屋休息一會兒,“昨晚幾乎一夜沒睡,需要補補覺。”他說。
“怎麽搞的?睡覺還認床?”
“炕太暖和,熱的。”年輕人擤了擤鼻子,鼻涕中果然夾著一些血絲,“多少年沒流鼻血,空氣太幹,老毛病又犯了。”
老雲頭猜不出來他是不是有所暗示,臉熱得發燙,隻好打起了馬虎眼:“要下雪了,雪下下來就會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