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再大聲喊一百遍！”
偌大的客廳裏不停地響起一個男孩的哭泣聲。在父親的命令下，他抽噎著一遍一遍地喊著那幾個字。與此同時，客廳裏還不時傳來竹棍擊打肉體的清脆響聲。窗外雨嘩啦啦地下著。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女孩衝了進來。
“父親，你不要再打弟弟了！”
女孩直接衝上前去，用自己的身體擋在弟弟麵前。父親剛要落下的竹棍停在半空中。
“你讓開。”父親冰冷的聲音透出容不得絲毫辯駁的冷酷。
“不，我不讓！你這樣會打死弟弟的！”女孩哭著喊道。
“打死他又能怎樣？要不是他，你大哥也不會這樣！滾開！”
父親一下子將女孩踢到一邊，接著便舉起竹棍，狠狠地往男孩背上砸去。
“父親，你打死我吧，讓我給大哥陪葬！”男孩突然大聲喊道。
許久，男孩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他突然意識到，竹棍並沒有落下。他猶豫著轉過身，看向一旁的父親。在男孩眼中，父親閉著眼，雙手拄著竹棍，不知在想什麽。
“罷了。”
突然，父親睜開雙眼，將手中的竹棍扔到一邊。這一舉動將男孩嚇了一跳，他下意識地將身體往後縮了縮。
“老葛，今後你要對這小子嚴加看管，讓他用心讀書。如果他再隨便跑出去玩，盡管告訴我，我直接打斷他的腿！”
“好的老爺。”
老爺走後，被稱為老葛的中年男子緩緩撿起地上的竹棍，隨後又先後扶起倒在地上的姐弟倆。在將男孩扶起時，老葛十分認真地看著眼前這個未滿十歲的小男子漢，輕聲說道——
“少爺，今後莫家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