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的自白書:
我和延濤在大一的時候就認識了。那時候的我們,就像兩根緊緊纏繞在一起的枝葉,完全被對方吸引,墜入愛的海洋。7年前的那個聖誕夜,那時臨近期末考試,我擔心工商管理的科目過不了,於是在結束聖誕派對後,決定跟延濤兩人偷偷潛入魯天的辦公室,想要偷考試的試卷。豈料,試卷被放在辦公室的保險箱裏,正當我們試圖破解保險箱密碼的時候,魯天突然來到辦公室,發現了我們,他揚言會讓我們退學。這時,我的腦子一片空白,抓起辦公桌上的一塊鎮紙就往魯天的頭頂砸去。魯天當即被我砸昏在地上。延濤找來幾根電線,想將魯天的雙手反綁起來。沒想到,魯天恢複了意識,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支圓珠筆,直刺向延濤的大腿。延濤被刺傷了,我趕忙上去壓住魯天的手,再一次用鎮紙敲擊他的後脖子。我們合力製服他之後,把他搬到了操場邊上的體育倉庫裏。我們拷打他,要他說出保險箱的密碼。最終,他忍受不了痛苦,把密碼說了出來。延濤再一次進入辦公室,成功偷到了考試試卷。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們都已經無法回頭了,我就用鐵絲勒死了魯天。因為學校有一間會議室正在裝修,裏麵正好有一把切割木料的電鋸,延濤便把電鋸偷了出來。為了製造不在場證明,我用電鋸把魯天分屍,讓延濤把屍塊從教學樓頂扔到操場中央,弄成魯天是12點雪停之前被害的樣子。為了掩蓋死亡時間,我還把屍體煮了一遍,並且掏空體腔裏的內髒。我自己也不知道哪來的膽量做這種事。體會到殺人的感覺後,我的內心極為焦躁。
原本以為這樣就可以蒙混過關。誰知,過了幾天,一個陌
生男人突然跑來學校找我,說要跟我單獨談談。我起先以為隻是搭訕的,但他自稱是調查魯天一案的法醫。我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便跟他找了一間咖啡店交談。那人說自己叫吳塵,是魯天的驗屍法醫。他從包裏拿出一個證物袋,裏麵是一根藍色的頭發。那個學期,為了趕潮流,我把自己的頭發染成了淡藍色。這麽顯眼的發色,難怪他一眼就能找到我。那法醫說,頭發是在魯天的嘴裏找到的。我想,那一定是我勒住魯天脖子的時候,頭發不小心掉進他張開的嘴裏的。這等於是一個鐵證。法醫還告訴我,他調查棄屍現場的時候,發現頭顱邊上有一條拖痕,說明頭顱曾在雪地上滾過一段距離,表示屍塊是從遠處扔到雪地中央的。他瞬間擊破了我的不在場證明。更要命的是,他還查到了延濤的身上。他知道延濤是我的男朋友,又是個鉛球能手,一定參與謀殺了魯天。他還說,在魯天的圓珠筆上找到了血跡,懷疑凶手曾被刺傷過,於是他問了很多圈內的醫生朋友,還真找到了延濤去醫院治療刺傷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