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氣把車子開上三環,看了看後視鏡,確認沒有人跟蹤,這才鬆了口氣,把車速降了下來。
郭陽問我:“剛剛那兩桶油漆,是怎麽回事?”
我一笑:“保命的小招兒,關鍵時候救命的。”
我琢磨了片刻,對郭陽說:“我們得換個地方,我家暫時不能回了。”
郭陽對我說:“那就去我那兒吧。”
我問他:“你那兒,你不是從美國來的嗎?”
郭陽說道:“去我住的賓館,就在外交部街那邊。”
我明白了,不再說什麽。按照郭陽的指引,半個小時後,我把車子停在了東單附近的一家賓館門口。
郭陽住的是一家不算特別高檔的連鎖快捷酒店。進了房間,他給我倒了杯水,問我:“剛剛那個人,是幹什麽的?”
我被他問得一愣,反問他:“你不知道?我還以為是來抓你的呢。”
郭陽顯然也愣住了:“抓我?我沒有什麽仇人啊。”
郭陽的回答讓我感到很意外。
從內蒙古回來的路上,我仔細想過這件事,我自問沒有什麽仇人,也從來沒得罪過誰。如果說我的生活有什麽意外,那就是郭陽這件事了。所以我本能地推斷,那個從內蒙古一路追我追到北京的人,肯定和郭陽有關。但沒有想到,他竟然矢口否認。
我問他:“對了,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你到底是什麽人?我們兩個為什麽會長得一模一樣?還有,你來找我,到底要幹什麽?”
郭陽回過神來,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在兩周多以前,我無意間在網上看到了你的微博,發現我們兩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我就非常好奇。正好我公司在北京有一些業務要處理,所以我就過來了。”
我有些不相信:“就這麽簡單?”
郭陽說:“對啊,就這麽簡單,其實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