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小心翼翼地下樓,來到一層,外麵並沒有人。我們裝成情侶的樣子,手拉手走出樓門,然後快步來到旁邊的一棟樓前,一口氣上到頂層。
果然,頂層的天花板上,有一扇通往樓頂的天窗。我和陳雅楠的身手都不錯,很輕易就翻了上去。來到樓頂,我找了根鐵絲將天窗鎖死,這才鬆了一口氣。
現在我們暫時安全了,就算那殺手再回來,也不大可能查到這裏來。
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天空中掛著一彎如眉似弓的殘月,隱隱照見四周的景物,隻是北方的四月中旬,氣溫還是很低。我打開對講機和麻雨軒聯絡,簡單告訴了他我們這邊的情況,告訴他們我們要明天早上才能回去,讓大家不要擔心。
陳雅楠突然說道:“對了,你要讓老麻他們趕緊盯住之前的那兩個人,我覺得他們很可能要換地方。”
我一想沒錯,昨晚那麽大的事情,孫國慶被殺,那兩個年輕人肯定不會再住在原來的地方了。幸虧陳雅楠及時想到這一點,我趕忙對麻雨軒交代了一下,老麻答應我立刻動身,前去盯住那兩個人。
放下對講機,我對陳雅楠說道:“看來我們需要在這兒待到天亮,等明天早上,住戶們都起來上班的時候,我們再下去,這樣,就算他們留了人在小區裏盯著,也認不出我們來。”
陳雅楠點了點頭,打了個冷戰。內蒙古的四月中旬,氣溫還是很低,看了看表,現在是淩晨一點鍾,我們至少還要坐六七個小時才能下去。
陳雅楠原本是一個極度活潑,特別愛說話的女孩子,但不知是太冷了,還是有過剛剛在櫃子裏的經曆,一時間我們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兩人就這麽靜靜地坐了一陣,身上越來越冷,我伸手抱住陳雅楠,兩人就這麽靜靜地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天光已經大亮。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