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买了一身几千块的西装,那都是名牌啊!”
二黑咽了口唾沫,一脸口干舌燥的说道。
“还有呢?”
大飞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神情比二黑好不到哪儿去。
二黑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直接交给了大飞。
“还去洗照片了,不过我让老板给我拷贝了一分,老大你看。”
只见照片上,有一个中年男人,正跟邹海热情的握着手,两人的关系看上去很不错。
大飞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半天也想不起一个字,于是乎,他赶忙让人打开了电视,将报纸跟杂志也拿了出来。
“我靠!”
大飞骂了一句国粹,随后又一是一句。
“卧槽!”
“我尼玛!”
一句又一句的国粹,接二连三的蹦出,那话叫一个多,搞得一旁的小弟都懵了。
老大这是中邪了不成?
他虽然不知道,邹海旁边这个男人是谁,可电视上有人家的广告,而且杂志跟报纸上,也有人家的身影啊!
大鳄啊!
这是真正的大佬!
这尼玛开什么玩笑,老子到底惹上了什么样的人物?
邹海真是海外的富二代?
这小子藏的够深啊!这么久了,他都没认出来!
“不行,这个人我惹不起,必须得求和,只能当朋友,不然我哪天死的都不知道!”
大飞哥额头上满是冷汗。
他知道,以自己的这点小本事,也就陆城这片耀武扬威,真要弄到世界上去,他连个蚂蚁都不如。
人家这种国际大鳄,要弄死他,随便找个杀手,分分钟弄死自己,都不带眨眼的。
这到底惹到了哪尊大神啊!
他真是想哭了。
“快,快给老子叫个车,我得亲自去一趟。”
另外一边,陆城纺织厂。
刘文华坐在办公室里,脑海里满是林静妙曼的身姿,他闭上眼睛一脸的享受,仿佛林静已经成了他的女人。
“真特么的,这么漂亮的女人,竟然跟了那么个废物!晦气。”
刘文华狠狠啐了一口,但是一想到当天邹海的那一巴掌,脸上闪过一抹冰冷,咬牙切齿。
他恨不得撕碎了邹海。
“小张,去给我把林静叫来!”
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个年轻人,立刻对刘文华点头哈腰,这是刘文华的助理张明,平日里没少帮他干坏事。
不一会儿,林静走进了办公室。
她有些不安,本来她就知道刘文华对她图谋不轨,只是没想到,这个家伙上次变本加厉,竟然敢在自己家门口闹。
要不是邹海……
对啊,多亏了邹海。
“林静啊,你也知道,咱们厂子现在不景气,为了咱们厂子的效益跟未来,要加班努力啊。”
刘文华打起了官腔,一副慢慢悠悠的语气,那话若有若无的就是说给林静听。
“是,主任,我一定努力工作。”
林静为了这份工作,只能点头,听着他所谓的“教诲。”
“这样吧,明天晚上我约了几个客气,咱们厂子里,也就你还顺眼,你跟我一起去吧。”
刘文华大手一挥,直接说道。
林静一听,脸色一变。
她哪里不知道这刘文华,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不过就是打自己主意而已。
“不行啊主任,我晚上还要接孩子,还得照顾孩子,实在没时间。”
林静立刻摆手拒绝。
砰!
刘文华一把拍在桌子上,连带着茶杯盖都飞了起来,可见他多么用力。
当然这效果也是立竿见影,林静被吓了一跳,不敢说话了。
她不过是个普通工人,在厂里没什么话语权,胳膊本就拧不过大腿,这会儿这大腿都发火了,她自然更加不敢多说了。
“林静,我看你是个人才,才特地要你去的,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场子里多少人求着想去,我都没让他去呢!”
“而且,现在正是厂子的多事之秋,人人都要做贡献,都要往前冲,你怎么能找借口呢!”
“谁家没孩子?谁家没点事儿?人家都能全身心的扑在工作上,你不能!”
刘文华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见林静怯怯的站在角落,一声不吭, 就露出笑容。
于是乎,他话锋一转,马上放缓了语气。
“林静你得珍惜厂里给你的机会啊,只要你干得好,我保证,马上提高,加工资!”
林静的眼睛一亮。
现在她最缺的可不就是钱吗?要是能再上一个台阶,可以减轻她家里很大的压力。
“不就是吃个饭吗,又不是做什么,你就尽管放心。”
刘文华软硬兼施,算是拿捏准了普通劳动人民的心里,这就让林静犹豫不决。
“刘主任,我回去仔细想一下再回复您。”
林静低声说道。
刘文华一听,露出了笑容。
“那行,你好好想,想好了,随时告诉我,去忙吧。”
林静乖乖了退了出去,刘文华露出了狐狸尾巴。
“小样儿,这次还不乖乖上老子的床!”
不过在此之前,刘文华想起邹海,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狗哥,我啊,华子,有个事让你办,一个男人两条腿,两万,怎么样?”
这狗哥是大飞的左膀右臂,在陆城很罩得住,人凶的很。
“行啊,这活儿不错,谁惹我们华子了,说来听听。”
“一个烂赌鬼,叫邹海。”
……
回家的路上, 林静忧心忡忡,她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邹海,但是又生怕邹海闹事儿。
就这么犹豫着,不知不觉来到了茵茵的学校门口,索性就决定,回家再和邹海商量算了。
“妈妈!”
茵茵高兴的朝着林静扑了过来。
她一把将茵茵抱在怀里,然后回家。
回到家中,林静扫了一眼,发现家中没人,不免得就有些失落。
她为了多赚钱,在单位已经加了一会儿班才回来,可回到家,依旧是不见邹海。
心中不免得有些失落,一是觉得自己真的有事儿的时候,身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二就是觉得邹海十有八九又不务正业了。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伤透的心,似乎又活泛起来了,她始终希望,看到邹海上进,可以担起一个当父亲的责任。
可每次这个梦想总是又落空。
“他会不会又去赌博了?”
以往每次这个时候,邹海总是在赌桌上。
林静暗暗的擦了把泪。
就在这时,她发现桌子上有封信,她拿起信,打开一开。
赫然发现,这正是自己母亲留给自己的镯子!
那个她朝思暮想的镯子!
林静又惊又喜,像个小孩子似的,开心的将镯子抱在怀里,仔细的观看,生怕有半点磨损。
“是我的镯子,是我的!”
林静想到这,开心的流下了泪水。
失而复得的喜悦,总是让人复杂的。
再仔细一看,这是邹海留下的信。
“老婆镯子我给你拿回来了,我没失信吧啊,你跟茵茵乖乖在家里等我,我去一趟省城办点事,很快就回来。”
“你放心,这钱都是我赚回来的, 不是赌来的,以后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林静再也绷不住了,抱着镯子,倒在镯子上大哭起来。
她终于看到这一天了。
邹海像个男人,将镯子给自己赎回来了!
她感动又害怕,一是害怕邹海却干什么违法的事儿,二就是邹海跟她履行了一个男人的承诺。
至少,她看到了邹海的改变!
未来,终于是露出了一丝曙光。
“我等你回来给我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