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雖然已經清晰,但繼續調查下去卻並非易事。在開車返回龍州的途中,羅飛和上級領導通了電話,希望得到進一步的支持。
前龍州市局的領導也承受著相當的壓力,對羅飛提出的要求他們自然要竭力協助。兩個小時之後,經過層層溝通,一份絕密的信息資料終於通過短信的形式發送到了羅飛的手機上。
羅飛默默地看完了那份資料,他的表情越來越嚴峻,末了他吐出兩個字來:“難怪。”
陳嘉鑫在專心開車。淩明鼎則一直在關注著羅飛,此刻他忍不住問道:“什麽?”
“我們麵對的是一個真正可怕的對手。”羅飛咬著發音,著重突出了“真正可怕”這四個字。
“你知道他的身份了?”淩明鼎迫不及待催促道,“好了,羅警官,你該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我們了!”
“好吧。”羅飛扣上了手機,“這事還得從許麗的突然變化說起。在去年的九月十八日下午,肯定有某個外界的因素影響了許麗的情緒。可當時許麗確實沒有和任何人接觸過,所以我猜測可能是電視或者廣播中某個節目影響了她,於是我就讓小陳把那天下午的節目單打印出來。”
淩明鼎插話道:“那疊節目單我也仔細看可,可我沒發現有什麽地方值得關注。”
“你覺得哪一類的節目是值得關注的?”
“情感聊天類的吧。如果那家夥要通過電視或廣播對許麗進行催眠,這類節目是最好的載體,可是那天下午並沒有類似的節目。”
羅飛微微一笑,說:“你陷入了思維定勢,所以錯過了一條非常關鍵的線索。”
“哦?什麽定勢?”
“你總覺得有人事先對許麗實施了催眠術,然後許麗的情緒才突然間發生變化。這就是一個定勢。為什麽不可以反過來呢?或許是許麗的情緒先發生了變化,而這個變化恰好吸引了那個家夥,隨後他才對許麗實施了催眠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