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齊哈爾,大盜趙喜貴剛剛回到家鄉。
當一場中國鐵路史上最為嚴厲的打擊行動拉開序幕時,趙喜貴雖有所耳聞,但憑他近二十年的經驗,鐵路公安肯定又是雷聲大,雨點小,轟隆一陣就會過去。
此刻,趙喜貴坐進自己的“拉達”小轎車裏,愜意寫滿臉龐。
不容易啊!這轎車是他兩年來掙下的又一份家業。
可能是這兩年運氣好,四次“幹活”,連戰連捷,每一次都在萬元以上。趙喜貴有時覺得那些丟錢的人很蠢,帶點兒錢生怕我們不知道,包了又包,裹了又裹。這還不說,上了列車,把那裝錢的包死死抱在懷裏,生怕人家不知道哪裏有錢似的。有的放到行李架上,一會兒往上瞅一眼。還有的把裝錢的包放在腿底下。可是,隨著夜深人靜的到來,慢慢就沒那麽警惕了。這不是在暗示我們快來偷嘛。趙喜貴想,我要是帶那麽多錢,我就裝在一個破紙袋裏,弄得髒兮兮的,往那一扔,隻管睡覺,誰都不會要。
這輛“拉達”小轎車,花了七萬多元,上了牌照就轉手給了自己的鐵杆保鏢王軍,讓他做出租車用。這樣,既可以讓鐵杆弟兄掙點兒生活花銷,體現哥們兒的關懷,也算是自己終於有了專車,每當南下歸來時,王軍就可以開著自己的坐騎服務在左右。
他這一趟南下廣州,連發了好幾筆財,光萬元以上的就有五筆,加起來將近六萬元,心情自然高興。
一下火車,出站口站著他的常麗,光彩照人,風情萬種,心中的喜悅又添了十二分。
一上“拉達”小轎車,常麗便偎在他的懷裏,嬌滴滴地嗔怪道:“胖哥,你這一去就是十六七天,連個音信都沒有,都把人家忘了吧?”
常麗,年方二十一歲,大專剛剛畢業。那時,大專全部包分配,常麗被分到了市直第一人民醫院,常麗學的是護理專業,但是她沒有去,因為她有了趙喜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