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好嗎?我總算掃除了晦氣從別墅回來了。
在別墅的生活雖然沒什麽不自由,但是每天都無聊得要死,無聊到爆炸。
運氣真的超背!
回家以後我整天都在打遊戲,要把之前沒打的份全部打回來。
我現在很閑,下次一起去玩吧。就這樣,拜拜。
怒意從視網膜充斥全身,檜山拿著賀年卡的手微微顫抖。
“你要的話,送給你。”
“為什麽要給我?”
貫井想了一下才說:“也沒為什麽。隻是覺得媒體知道的事你卻不能知道,這樣很奇怪而已。”
“就算賣人情給我,我也不會接受訪問的。”
“果然沒用啊!”貫井抽著鼻子笑了。
檜山依照貫井給的賀年卡上的住址,搭乘武藏野線,為的是前往八木住的那幢位於北朝霞的公寓。
由於正值晚高峰,車廂內很擠,擠得檜山隻得把身體貼在車門上。隨著電車搖晃,今天一整天的疲勞都爆發出來。檜山把額頭貼在冰冷的車門玻璃上,清涼的感覺讓頭腦稍微清醒了些。
若規學園的鈴木夫妻說澤村心存悔恨和罪惡感,還說澤村改過自新了。但是,一個人能有多了解別人真正的心思呢?就算在學園裏忍耐著當個好孩子,但隻要時間一到,就算不懂得反省,也感覺不到別人的傷痛,還是能就這樣回到社會。這才是現實吧?這難道不就是這個國家所謂的“改過自新”、所謂的“保護少年”嗎?
檜山思考著見到八木之後該怎麽做。他想問的事太多了,心情卻很複雜,好像想見八木,又好像死也不想見到他。看了那張賀年卡,他知道八木對命案之事顯然毫無反省。
檜山覺得害怕。他沒有把握自己看到八木還能夠保持冷靜,而且就算八木對命案再怎麽道歉、再怎麽流淚,內心一定是吐著舌頭嬉皮笑臉。檜山沒有把握在看穿這一切之後,還能夠控製自己的憤怒和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