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檜山從大馬路上走過來,看到咖啡店時,福井正在為開放式露台的植物澆水。這難得的光景,讓檜山產生了比下雨更糟的預感。
福井注意到檜山,便放下灑水壺跑過來。
“你現在最好不要進去。”福井慌張地說。
“怎麽了?”
“來了很多媒體,占了吧台前的位子,說要等店長來。”
檜山重重歎了一口氣。他料到了。
千鈞一發 池袋車站落軌事故 高中生奇跡生還
小歸小,但今天早報上還是報道了丸山的落軌事故。繼澤村的命案之後,這回換丸山出事了,也難怪媒體會把這些和檜山聯想在一起。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福井問。
“沒什麽大不了的。”
檜山不太自然地回了一句話讓福井寬心,接著便走進店裏。
他不能不來上班,也不願意讓別人以為他在逃避,因為他根本沒有做任何虧心事。
即使如此,對於媒體,他還是希望能躲就躲,但這家店既沒有後門也沒有後窗,想進辦公室就非得從店門口進去,經過座位區不可。
檜山走進店裏。
坐在吧台前桌位的那一群人,一認出檜山便站了起來。四五個記者擠上前來。
“檜山先生,您知道了吧?那件命案的加害者有兩人遭到攻擊,一個死了,另一個受了傷。”
檜山閃避記者,從收款機裏拿了辦公室的鑰匙。他的視線和站收銀的步美相對,步美不知如何是好般垂下了眼。
檜山想往座位區走,記者卻擋在他麵前。這些麵孔他見過,就是也曾在祥子命案發生時這樣踐踏他生活的那些人。
“你有什麽想法?請說句話!”
記者頑強如橄欖球選手般的軀體擋住了路,檜山無法前進。座位區的客人們也好奇地看著他們。
“和我無關。”檜山瞪著其中一名記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