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卡上空的無人機能看見的,倫敦大使館辦公室裏的屏幕也能看見。“中校,他們在移動。”聲音是從連接坦帕郊外地堡控製中心的通話器中傳出來的,那是重新當值的軍士長奧德。追蹤者正趴在屏幕前打盹兒,他猛然驚醒,看了下表。倫敦時間淩晨三點,四周一片漆黑,黎明將至。這會兒馬爾卡是早上六點。
在那架全球鷹燃油耗盡前,另外一架加滿了油、有充足續航時間的全球鷹替換了它。印度洋依舊是漆黑一片,夜色籠罩著馬爾卡的大街小巷。沿著索馬裏海岸,東麵的海平麵上,有一抹極其微弱的紅色,就像是點燃的煙頭。
不過傳教士房子裏的燈早已經亮了。紅色的小點四處移動——那是無人機的人體感應器捕捉到的熱源。它的攝像頭還處於紅外模式,這樣就可以在黑暗中看見六英裏以外的地麵上發生著什麽。
追蹤者看著的時候,隨著太陽的升起,天光漸漸放亮。底下遠處的紅點慢慢變成了黑色的身影,在院子裏走來走去。三十分鍾後,車庫的門開了一扇,有輛車開了出來。
不是那輛滿是塵土和凹陷的皮卡,而是一款漂亮的豐田陸地巡洋艦,車窗是黑色的。這是索馬裏最常見的人員和貨物的全能型運載工具。從本·拉登第一次拋頭露麵開始,這就是“基地”組織的車輛首選。追蹤者知道,這輛車能坐十個人。
四千英裏之外,倫敦和弗羅裏達的觀眾看見八個黑色的人影登上了那輛越野車。不過他們距離不夠近,看不見前排坐著的是兩名巴基斯坦保鏢。一個是司機,另外一個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全副武裝。
他們後麵坐著傳教士,他的索馬裏秘書賈瑪,還有奧珀爾。傳教士穿著索馬裏式的長袍,腦袋也包裹著,完全看不出身形。在他們身後,是另外兩個巴基斯坦警衛,這四名警衛是傳教士真正信任的人。他們所有人都是傳教士在呼羅珊殺手組的時候帶過來的。優素福也坐在後麵,還有從北方來的那個薩塞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