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怪結結巴巴,講了好半天,才把事情的原委講清楚。
顧允成聽了半天,卻搖了搖頭笑道:
“有勞你了,你還是趕緊坐下來吃飯吧,不過就是張四象無故毆打人罷了,雖然那人當時得急病,差點一命嗚呼,可不也被人家救了回來嗎?算是有驚無險,這事兒又能怎麽利用呢?”
黑熊怪聽了這話,嗷嗷的答應了一聲,滿臉沮喪:
“其實俺也知道這事兒也就到此為止了,就是想告訴主子,主子比俺聰明,說不定能搞出事兒來,上回在平定州那事兒不就擺平了嗎?”
一旁的顧永成聽了笑道:
“還別說,李兄栽贓嫁禍的本事那可是一流,可這事又能怎樣呢?”
說著他朝旁邊一言不發的李守心看去,笑著推了他一下:
“你快別想了,那人又沒事兒,你又能怎樣?”
李守心不為所動,細細思索黑熊怪口中所說的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總覺得這件事情,一定能夠有利用的地方。
這件事情其實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大致就是張四象轟走了他以後,自覺的洋洋得意,便在當鋪內與幾個掌櫃擺了一桌酒,喝著就有點上頭了。
偏偏這個時候,當鋪門口來了一個賣布的白發老頭兒,正在門口吆喝著賣布,惹得張四象有點煩,命人出來驅趕。
這本來也是一件極小的事情,偏偏這個賣布的白發老頭是個倔老頭,與門口的幾個夥計發生了爭執。
張四象平時講究的是溫文爾雅,可這人一喝了酒,難免原形畢露。
更何況他重挫了李守心,五六萬兩銀子回來,難免洋洋得意,又趁酒勁,越發覺得自己無所不能,竟不顧周圍幾個掌櫃的阻攔,劈手上去打了那個白發的老頭幾個耳光。
也活該出事兒,白發老頭可能是有點疾病,再加上身子弱,撲通一下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人事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