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江北從睡夢中醒來打量四周的一切。
帳篷裏並沒有任何變化,卞氏姐妹蜷縮在角落裏睡的正香。
顯然對於她們而言,已經好幾年沒有睡過如此溫暖的覺了。
更不用裹著濕漉漉且厚重的衣物,總是在半夜被寒冷的天氣給凍醒。
甚至姐妹倆在睡夢中嘴角都是掛著笑意,隻不過卞玉京笑意中又帶著幾分悲傷。
看來這位秦淮八豔之一對那該死的吳繼善還挺癡情。
搖搖頭,江北起身穿戴好握緊馬士革鋼刀走出帳篷。
原本他是想試試昨天從吳繼善手裏搶來的寶劍,但又實在是舍不得,畢竟那可是屬於明朝時期的寶劍,如果帶回去肯定能夠賣上不少錢。
這種寶貝要是出現損壞,那可就真的得不償失。
所以還是用不值錢的馬士革鋼刀就好。
“呼~”
外麵的風雪依舊很大,吹打在臉上都感覺有些生疼,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大明朝老百姓想要外出屬實是很困難。
拿出測溫儀測了一眼世外的溫度。
-64攝氏度。
比起昨天晚上要有所上升,但也沒有什麽意義。
戴著防寒手套的手緊了緊手裏的馬士革鋼刀,江北瞥了一眼對麵閣樓,隨即朝著外麵走去。
積雪很深。
幾乎快要沒過膝蓋,想要在這種環境下行走並不容易。
“看來下次得整一輛雪地摩托才行,要不然走路也忒費勁了。”
一步一步踩著厚重積雪朝外麵走去,江北一邊吐槽著。
好在他身強體壯,很快就走出回廊,來到舊院的後門。
門早就被拆掉,門板四分五裂的埋在厚厚地積雪內,隻露出一點角。
江北踩在上麵走出舊院,視野頓時開闊起來,但一切都在預料之中,整個眼前世界都被白雪給覆蓋,隻能看到輪廓。
房屋、街道、拱橋、枯死的樹木、以及被冰雪凍結的秦淮河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