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七年二月。
蘇家莊園內。
人聲鼎沸:
“蘇公子請我等過來,是想要招攬我們?”
“你自身尚且是一介布衣,有什麽資格讓我們效命?何其可笑!”
“還有,蘇公子說天平道不日即將造反,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小事,你可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
“天下大事風雲變幻,我等尚且捉摸不透,蘇公子小小年紀,竟敢肆意妄談?”
……
說這些話的人,便是避禍遼東的那些名士。
蘇烈給他們發了請帖,以宴會的名義請他們過府。
剛剛露出招攬之意,就遭到了一頓群嘲。
的確。
蘇烈年不及弱冠。
鼻子下麵還沒長胡須呢,很難讓這些名士們信服。
而且……
名士嘛,多少有些讀書人的酸性。
往好了說叫不求聞達於諸侯,視名利如糞土。
說難聽點,那就是自命清高!
上下五千年讀書人的通病!
想讓他們誠心效力,可不是光用嘴說說就可以的。
蘇烈也沒打算光耍嘴皮子。
想要打動他們,還得靠實際行動。
算算時間,“實際行動”應該在來的路上了。
哐——
莊園的大門猛地打開。
鏗鏘的馬蹄聲從外麵響起。
一隊隊身披鐵甲、透著血腥味道的騎兵狂奔而入。
“不動!”
嶽飛一聲高喊。
上百騎兵齊刷刷的停下了戰馬。
連人帶馬好似銅澆鐵鑄的雕像一般,靜止在原地一動不動。
唯有他們束縛在馬鞍旁的口袋裏,一滴滴的鮮血,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掉落著。
殷紅的令人觸目驚心!
踏!
嶽飛縱身下馬,手持瀝泉槍來到了大廳之外。
語氣格外肅殺:
“稟公子,太平道逆賊一千三百餘人,意欲搶奪無慮縣城,已被全部斬首!”
話音剛落,外麵的百餘名騎兵同時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