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了,那我之前喝醉酒會不會跟他說了什麽?會不會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程似錦頂著一頭亂七八糟的頭發,一臉苦惱。
“你別想了,如果你告了白,那餘年就不會自己睡一間房了!肯定就把你給就地正法了!”李楠搓了搓程似錦雞毛一樣的頭發,又嫌棄地讓她去洗頭。
程似錦還在回想著,可是呀,她這個腦子喝醉酒注定是什麽都不知道的!
當時都想不起來,更別提過去這麽多年的現在了。
她也不去想了,都要過去了,那些往事的細枝末節都不再那麽重要了。
下午,程似錦把李楠送走,自己躺在**,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發呆。
身旁的手機震動了好久程似錦也沒聽到。
腦袋裏一片空白,餘年,餘年明天會來嗎?
如果他回來了,而且帶來了那個女朋友,那她該怎麽辦?
當作一切都不知道跟他打招呼?
當作一切都沒發生?對,他們兩個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
連個表現得看起來熟稔的理由都找不出來…
嗬,程似錦啊程似錦,你說你這十四年是都幹了什麽?一點兒意義都沒有。
曾經他是你前進的目標,是激勵自己走向完美的動力。
可是,當你追逐到山頂時,卻發現那個目標又飛上了天。
你是無論如何也追不到他的…
所以,放棄吧,開啟你嶄新的人生。
程似錦在心裏一遍一遍的教育著自己,給自己一個放棄的理由。
直到她感覺到枕下濕噠噠的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淚流滿麵。
手機又響了起來,程似錦腦袋動了動,長臂一伸就把手機給拿到手裏。
“傑克?他怎麽突然打來了。”程似錦慌忙從**坐了起來,擦了擦眼淚,衝到洗手間衝了把臉。
接起電話時,問候了一句,還帶著一點點兒的鼻音。
“感冒了?”傑克關切的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