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没有跟你这样散步了,之前只能在你醉酒的时候。”余年拉着程似锦的手,感受着初秋的夜,风吹过来,不冷也不热的非常舒服。
“原来我每次醉酒你都拉着我散步?余年,你可真是有心机啊!”程似锦掐了一下余年的手心。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特别的好看。
“你说,高中时期的情侣会做什么?”余年突然问道。
“现在的高中生,除了没有钱,该干的都能干。
一点儿也不像我们那个年代来得单纯美好。”提起现在的高中生活,程似锦就一顿吐槽。
“那大学的情侣会做什么呢?”余年笑了笑,又问。
“现在呢?嗯,我就不说了,大学开学都有拿结婚证去的,更别提还有抱着孩子去的。”
“那你说说,我们两个错过了多少时间?
在最美好的时光里都没有在一起,还胡乱猜忌,不言不语。傻不傻?哪里有现在的孩子们热闹,看上了就在一起,不想在一起就不在一起,肆意快活。”
余年把程似锦揽入怀中,提醒她错过了多少时光。
“呵,你们男生只知道肆意快活了,却忘记那些被打掉的一个个胎儿和伤了身体的女孩子。”
程似锦嘲讽道。
“那说到底,不还是女孩子不会保护自己吗?”
“就比如昨天的我和今天的我,是怎么被你给吃了的?还不是你想尽办法连哄带骗?
吃完了,一抹嘴,嗯,你们女孩子不会保护自己,流产活该!
你是这个意思吗?”提起这个,程似锦就有话说了,她是27岁了,马上三十岁就到了全家人都嫌弃的地步了。
“不,我的意思是,最起码得准备避孕措施吧?”
“女的如果做了准备,那男人又该想了,[她这还自己带着这个,怕不是个怎么正经的女孩儿],女生让男生准备吧,男生又会哄了,用了没感觉。
女孩子自然会心软啊,目的不就是达成了?
到时候女孩子怀孕了,不准备结婚,打掉吧,还出不起钱,陪床吧没时间。
你们男的就是只顾享乐不顾及后果的臭掉的大猪蹄子!”
余年被程似锦怼得是哑口无言。
“看看,直男,还觉得肆意快活很快活吗?”程似锦揪着余年的衣服,瞪着他。
“哎呦,我的亲亲老婆,别生气了,我就是表达那个意思而已,不管怎么样,也不只是男人的错吧?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只是老婆,我们都27岁了,如果有了就生下来呗?到时候双喜临门多好?”
余年柔声给程似锦洗脑。
“别提结婚,你要提结婚,你就回你的国外去。”程似锦正因为上面的辩论而恼过火呢,又加上她恐婚,才不想接余年的话。
“那咱们不结婚,也不妨碍生孩子的呀!”余年又欠抽的说。
程似锦怒哼了一声,就甩开余年快步跑了起来。
余年在后面追,远处一片欢乐笑声。
霓虹灯闪烁,他们的背影逐渐模糊不见了。
……
“对了,你们江城的庙会还有吗?”余年突然问道。
“有啊,只不过这次去是看不到了,庙会一年一次,日子都过去好久了。”程似锦窝在余年的怀里。
他们两个这两天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了。
也许是因为他们是在热恋期,也许是再过两天左右,余年就又要飞走了。
所以,余年自然是勤奋不已。
“那就可惜了,不过平时庙会上也是有很多人的吧?毕竟那个地方都成为国家级的风景区了。”
余年蹙眉问道。
大手握着程似锦的手,拇指在她的手背上似有若无的摩·擦着。
“那倒是,你既然想去庙会,那明天就带你去吧!”程似锦说道。
“那感情好。”余年还兴冲冲的,程似锦却败下阵来。
摆脱余年的钳制就睡着了。
余年如今美人在怀实在是高兴,程似锦睡着了都不放过,也真是过分了。
第二天一早,程似锦起来的时候,浑身都累得难受,腿都酸得抬不起来了。
看着余年精神饱满的倚在床头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她先是觉得心里一甜,随后就觉得毛骨悚然,这个男人不会这么盯了她一夜吧?
“你没事儿吧?看我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很好看啊?”程似锦起床气上来了,可谁也不会给留情。
“好看,你怎么都好看。”余年把程似锦的被子掀开,“这里最好看。”
程似锦就差一脚把他踹下去了。
明明一个一米八五的大个子,有豪华套房里三米大床不睡,偏偏要跟她挤在刚刚两米长的**。
他居然还乐呵呵的。
傻子。
“后悔退房了没?”程似锦把薄被盖上。
“没有,有你在我身边,哪里都是舒适的。
当然,这床是有些小,咱们这么高,施展不开是个问题。”
程似锦闭上眼睛,抿着唇,[男人都是一个德行,淡定淡定。]
“不过房间就这么大了,放不开那么大的床,也还凑合,也还凑合。”
余年还在考虑换床的事儿。
程似锦忍无可忍:“班长同志,我饿了!”
“老婆,你叫错了,应该是班长老公同志。
你叫一声,我听听。”余年笑着纠正程似锦的叫法。
程似锦才不会上当,“我就叫班长同志,怎么的?”
“不怎么,不怎么,老公马上给你做饭。吃完了,咱们就去庙会看看。”
余年立刻起了床,原来他已经穿好了居家服,就躺在那里看着她醒来。
“可以,你得保证早餐做得好吃。”余年同志这性格反差也是很大的,平时不是毒舌吗?不是傲娇吗?
刚才笑得那么谄媚的又是谁?
“对了,不知道那附近有没有酒店啊?酒店的床也不知道大不大。”
就听余年在厨房里忙活着还不忘嘟囔呢。
“余年,你再多说一句,我可就要赶人了啊!”程似锦蹙眉,起身看着凌乱的床单,忙掀了起来放进洗衣机里滚动起来。
又从衣柜里拿出新的床单铺好。
——
当他们再一次出现在江城著名的庙会上,人不算很多,可能真的不如庙会那天兴旺。
不过他们更喜欢在僻静的地方走走散散步。
“原来,那条道路崎岖的石子路已经修建成宽敞的马路了。
边上还设立了好多个停车位。”
余年叹道。
“是啊,什么都变了。
而且,庙会的情侣们不用再自己带帐篷,庙会外面就有好多个山庄,古色古香的还透着一丝丝难以捉摸的神韵。”程似锦叹道,“真的是变化太大了,太大了。”
“你也好久不来了?”余年问。
“好多年不来了,自从上了高中,就再也没有来过。
我记得上一次来庙会,是带着李楠跟林娜一起来的,我们三个站在城楼上,看烟花呢!”
程似锦笑道,似是非常怀念当年的时光。
当时林娜还非常严肃的问她,如果余年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她会不会向他表白。
她还记得,她也义正言辞的说[如果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向她表明心迹,那她的懦弱也不允许她向他主动。]
现在想想,那段时光,那段友情才是最醇厚的感情。
“那年的庙会我也来了,跟季梵一起来的,他没来过,所以我就带他来了。”
余年笑道。
“你说什么?那年的庙会你也来了?你还带着季梵来的?”程似锦这次是彻底的懵了。
他跟季梵也在,那林娜问得那句话是看到他们了?
如果她回答[会]那可能就有机会改变他们生命的轨迹了。
“所以那一天,我们几个都在这庙会里?”程似锦问道。
“你这么说起来,好像是的。”余年笑着把程似锦给揽入怀中。
“算了,不提了,去庙会上转转去。”程似锦摆了摆手,过去就让她过去吧。
一座古刹,拥有着百年的历史,不管是不是在庙会上,都有很多人来拜佛求签。
“去上柱香吧!”程似锦问。
余年点了点头,“好。”
他们去流动处买了香,点上后就在菩萨面前拜了拜。
闭着眼睛,虔诚的叩首,最后把香插在殿前那座香炉里。
余年学着程似锦的样子也拜了拜。
“去求个签吧?”余年问。
“求事业还是求婚姻啊?”程似锦瞥了他一眼。
“求婚姻!”余年笑了笑。
程似锦吐槽:“德行吧!”
余年拉着程似锦去问签处抽了根签。
“上上签!”余年兴奋的看着程似锦。
“厉害!”程似锦竖起了大拇指。
“怎么了?心情不好啊?”余年关切的问。
“没有啊,很好啊,就是想起姥姥了。”
“我从小就在姥姥家长大的,从记事开始,姥姥每年都会带我来逛庙会。”
“后来有一次啊,我差点儿在庙会上走丢了,姥姥就再也没带我去晚上的庙会了。”
“其实晚上的庙会最热闹,有多热闹,你也见识过了。”说起姥姥时,程似锦面带笑容,声音温柔。
“我们去看看姥姥?”
余年握住程似锦的手,发现她的手指有些凉。
“她老人家肯定很开心。”程似锦满眼柔情,靠在余年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