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以後,按照那張名單上寫的地址,我和小青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叫宋長亭的人工作的公司。
此時天色已晚,正有三三兩兩的上班族從那棟裝修豪華的寫字樓裏走了出來。
希望他還沒有下班吧,不然豈不是撲了空?
我帶著棒球帽和墨鏡蹲在花壇邊,運動服的兜裏放著一把削鉛筆用的小刀。
“你看看,有沒有像他的?”我問跟在身後的小青。
小青咬著手指,把門口進進出出的人看了又看,“沒有。”
“你確定嗎?”
“是啊,這些人都比他老,長亭隻有十八九歲而已。”
我聽了她的話差點一頭栽倒在身邊的花花草草裏,“大姐啊,三十年過去了,你以為你家的那個長亭是屬王八的啊?十年才長一小圈?”
“討厭啊,你……”她嗲聲嗲氣的腔調好像是昨晚看電視剛剛學會的。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那個宋長亭為什麽不搭理她,換了我就算知道她生病也不會去救,這簡直就是為人類除了一大公害。
沒有辦法了,依靠這個白癡完全是死路一條,我隻好親自上馬,主動出擊。
把墨鏡放到兜裏,邁開大步背著書包走進了寫字樓。
“先生,請登記。”玻璃門旁邊的保安攔住了我。
真是鬱悶,為什麽一眼就能看穿我不是在這裏上班的?難道是我的偽裝太失敗了?
“是15層吧?”
“對,1506室,”小青拿著那張紙條跟在我後麵上了電梯。
金屬門緩緩關上,狹小的電梯間裏一下寒氣刺骨。
小青抿著嘴安靜的站在,不!是飄在我身邊。
她居然沒有對這個帶著液晶電視的電梯發表評論,真是難得。
“小青?”我小聲叫她。
“你叫我有事?”她嚇了一跳,似在神遊太虛。
“你很緊張啊?”
“有一點……”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其實過了這麽久,我也有點忘了他長得什麽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