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們長話短說,這次找我到底是有什麽事?”敘完了舊,吃飽喝足,我開始切入正題。
“唉……”分子頓時垂頭喪氣,長長的歎了口氣,“真是一言難盡,你知道我是學建築的,眼看就要畢業了,教授就推薦我去一家建築公司實習。”
“據說你還是公司的精英呐。”小道消息的傳遍速度永遠位居世界第一,負責接電話的人員在告訴我行程的同時,順便出賣了分子。
“精英什麽啊?我剛剛有機會跟我們公司的杜工出來施工,就遇到了這樁邪門的事,現在連能不能繼續留下都是問題……”分子越說聲音越小,似乎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什麽邪門的事情,說來聽聽?”長年來養成的習慣,幾乎令我一聽到“邪門”倆字就熱血沸騰,不能自已。
“我們這次競標到安東縣的工程,要翻蓋那裏的一座橋。”分子沮喪地回答。
“橋?”
“對,之前的橋年頭太久,承重不夠,現在經濟發展了,縣裏的產品要往外運十分不方便,所以才要翻修。”
“這是好事情啊!”老人不是都說,一個修橋,一個修路,都是行善積德。
“好才怪,”分子瞪了我一眼,臉色發青,“那座橋很奇怪每逢下霧,就能看到有人影在上麵走,有時是一個人,有時是一群人,可是近看卻又什麽都沒有。”
“啊?會不會是眼花啦?”尤其是彌漫的大霧,經常能令人產生錯覺。
“而且我們剛剛開始施工,就有好幾個工人莫明其妙的病倒了,工期也隻好無限期拖延……”分子說到這裏雙手掩麵,小聲哭泣,“嗚嗚嗚,真是嚇死我啦!當時我就想到了你,我就跑去跟杜工說,這種離奇古怪的事情,隻有我們高中時的蝴蝶才能解決,於是杜工就給你寄了那封信!”
我聽到這裏差點背過氣去,她不但自己口口聲聲的叫我那難堪的外號,還不忘記抓住任何一個機會廣為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