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居然平安的渡過。
看來那個取血換命的法術也不過如此,我想著黑衣少年吃癟的倒黴樣子,心滿意足地吃了一整隻雞,幸福地爬進被窩睡覺去了。
跟平時一樣,我又做夢了。這次夢裏沒有什麽鬧騰的奇怪妖怪,隻有一個黑暗而漆黑的房間。
房間裏陰冷潮濕,隻能從狹窄的窗戶中透進來幾縷銀紗般的月光,我伸開雙手,卻摸不到牆壁,看樣子這房間十分寬敞。
一抹紅色的身影撕破月光,闖入了我的眼簾。那是一個留著長卷發的女人,她正背對著我,站在房間的角落裏,長發像是潮水般蔓延到黑夜中,與夜色融為一體。
“請問,這是什麽地方?”我撓了撓頭,好奇地問她。
她卻不回答,隻是輕輕笑了起來,那惡作劇般的笑聲在空曠的房間中回**,久久不絕,令人聽了毛骨悚然。
這奇怪的女人,奇怪的笑聲,都讓我感到十分熟悉。
可我剛剛猜出了個大概,她就緩緩地回過頭,果然,她正是我在校長家見過的女人。
“你、你怎麽在這裏?”在這古怪的地方見到她,說不怕是不可能的。
她笑了笑,紅唇彎成詭異的弧度,在黑暗中臉色慘白如雪,比我上次見到她時更像個妖怪。
這張怕人的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神色,雙手緊緊懷抱著什麽。那似乎是個球,在她鮮紅的睡衣下像是懷著嬰兒一般凸了起來。
“這?這是什麽?”看到那個東西,我心底突然隱隱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咯咯咯……”她仰著頭,仿佛打贏了一場仗般狂傲得意。
示威般的笑完以後,她緩緩的在黑暗中站了起來,懷裏的東西滾落,在地上轉了幾個圈,停下不動了。
我一看到那個滾落在地上的東西,突然覺得腦中一陣昏眩。
那確實是一個球,而且是充氣型的,像是公園中常見的小孩子的玩具,隻是上麵印著一個秀氣的少年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