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全校第一是誰啊?”耳邊傳來嘈嘈嚷嚷的議論聲,聲聲都傳入我的耳中宛如利劍穿心。
“孫璃唄,估計不用參加高考了,成績這麽好,學校一定會保送。”
真是幸福,我也好希望自己被保送,又能夠上大學,又不用考試,“保送”兩個字在我的心中開始金光閃閃。
不過除非校長的腦袋進了水,才會保送一名代表全校恥辱的絕對分母。
想到這裏,我萬念俱灰,任憑老黃連拖帶拽把我帶回班級,以免留在這裏丟人現眼。
“嗚嗚嗚,本來我這次應該排在羅小宗前麵的……”雙魁看榜回來,正坐在我身邊抹眼淚,猶心有不甘。
“雙魁,你不要哭了,你該習慣了呀。”我急忙手忙腳亂地安慰她,她又不是第一次考最後一名?
“不、不是的……”雙魁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以前羅小宗沒來,他來了我就很有壓力……”
看來雙魁跟獨孤求敗一樣難尋對手,高處不勝寒,現在終於有人能夠和她競爭,卻輸得十分淒慘,自然痛哭命運不公。
“我、我本來能比他分數高的……”雙魁的嗓門又提高了幾個分貝。
“姑奶奶,我知道了,你別喊了好不好?不然同學們都會以為是我把你弄哭的。”
“嗚嗚嗚,可是數學的卷子我忘了翻頁,漏掉了一半的題沒有答……”
真是令鳥驚心,花濺淚,人間憾事莫過如此。我伸手拍了拍雙魁的肩膀,望她節哀。
可是雙魁那個木頭腦袋明顯是誤會了我的肢體語言,認為我是在勉勵她,哭得更加帶勁。
一堂課下來,我的耳邊不時的傳來抽泣聲、擦鼻涕聲,聲聲入耳,擾人心煩。
我刻苦鑽研的那幾張咒符,在眼前越來越混亂,扭曲的文字漸漸幻化成密布的蛛網,要把我死死纏住。
結果一下課,我就逃命一般跑到走廊裏去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