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曲的表情在夜晚看來如同鬼魅,嚇得我一個激靈,急忙抓著她的肩膀搖晃。
“你怎麽了?是不是又難受了?”
她的肩膀在我的手中瑟瑟發抖。
“不,不是……”絕對分子臉色越來越難看,伸手指桌子上的咒符,“這,這是什麽?”
“一種咒術陣,專門用來破解凶險的詛咒的。”
“好可怕……”絕對分子呼吸急促,捂著胸口說:“這個東西,我一看到它就覺得非常恐懼。”
沒有道理啊,絕對分子的靈感不該在我之上。
“一定是詛咒即將被破壞,它操縱著你的意識,所以就借你的身體表現出畏懼的感覺。”不願退縮的我,隻能拚命找借口安慰她。
“是、是這樣嗎?”絕對分子強忍住發抖,緩緩地坐在了我對麵:“要怎麽樣才能結束?我都聽你的。”
“很快。”我掏出打火機點著了壓在紙符四角的蠟燭。
火焰在我們眼前跳躍,好像妖豔的舞女,在詭異的舞蹈。忽明忽暗間,坐在對麵的絕對分子的臉被照得神秘莫測,尤其是她臉上戴著的那副厚厚的瓶底眼鏡,完全遮住了她的眼神,讓人猜不透她的內心。
“接下來要做什麽?”她推了推眼鏡,很小心地看我一眼,估計在她眼中,此時的我也形似惡魔。
“把你的手放在紙符的中央。”
她顫抖著將一隻瘦小的手放在鋪著咒術陣上:“然、然後呢……”
“現在我們要用符咒把你身上附著的東西引出來,通過這個咒術陣把它送回黑暗的世界。”
“你說……”她伸手摸了一下頸上黑色的繩子,“這是一種有生命的東西?”
“隻是被人賦予了生命。”
我拿出一張紙符,貼在絕對分子放在咒術陣的手上,一口氣吹滅了一根蠟燭。
絕對分子長舒一口氣,似是如釋重負,“好像真的有種輕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