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瞪著蘇寒。
“我的朋友,我沒想到,你這麽不了解我。”
蘇寒狀似無辜的攤開手.
“太久了,很多事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伯爵眼神冷漠,不知道在想什麽。
晚餐依舊有一鍋湯,伯爵依舊喝得心滿意足。
晚飯過後,眾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蘇寒躺在**,等待著某些東西來敲門。
半夜,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吵醒了蘇寒。
蘇寒走到了門口。
很快,有什麽敲了敲門。
這次,門外的東西用著管家的聲音。
“先生,伯爵請你們去一趟書房。”
“你不是說我們不該進書房嗎?”
門外的“管家”明顯被噎了一下。
“伯爵請你,就可以。”
“那好吧。”
蘇寒打開了房門。
門口正站著一具無頭女屍,她的手裏提著一把明晃晃的長刀,女屍伸出手臂,鮮血在手臂上扭出了“剪刀石頭布”的字樣。
女屍的手動了,蘇寒也主動抬起了手。
一個石頭,一個布。
雖然女屍沒有臉,但蘇寒依舊可以感受到她的訝異。
女屍退後了一步。
再來一次,女屍還是出的拳頭。
蘇寒看著女屍的拳頭,問:
“你是不是隻會出石頭?”
女屍惱羞成怒的揮動長刀,蘇寒則早有準備的躲開了。
隻揮了一下刀,女屍就離開了蘇寒的房間。
無論是三局兩勝,還是一局定勝負,女屍都已經輸了。
所以,蘇寒現在安全了。
蘇寒看著女屍的背影,跟了上去,他跟著女屍穿過了走廊,下了樓梯。
隻見女屍晃晃悠悠的走進了廚房。
蘇寒盡量放緩腳步,悄悄的跟在女屍後麵。
他跟著女屍,來到了廚房門口,側過頭,往裏麵看。
管家正站在廚房裏麵,他的腳旁是一個打開的地窖,女屍跳進了地窖,管家關上了門,鎖好。
此刻,管家心中一片陰暗。
那個客人果然不一般,女屍並沒有得手。
看來需要用一些特殊的辦法。
管家臉上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他從櫥櫃上拿下一個托盤,倒了兩杯牛奶,往牛奶裏放了一些東西。
然後,他走出了廚房。
他可以裝作給那個男人送牛奶。
反正這幾天,看他對自己準備的食物都是很滿意的。
管家剛從廚房跨出一隻腿。
“哐——!”
蘇寒便用身邊的花瓶狠狠地對管家的麵門來了一下。
管家倒在了地上。
蘇寒從管家的腰上取下了鑰匙,想了想,用鑰匙打開了地窖,把管家扔了進去。
很快,蘇寒拿著鑰匙來到書房門口,肆無忌憚地打開了書房的門。
他在書架上找到了那本日記。
為了更方便的尋找信息,他直接從後麵開始翻閱。
【再過幾天,就是我的生日的了,我邀請了我最好的朋友們。】
【我的朋友們有點不太對勁。】
【他們居然不知道我喜歡喝什麽湯!太荒謬了!】
【我想,我的朋友裏麵,混進去了一些其他的東西,管家給我出了個主意,讓我可以解決掉那些冒充我朋友的人。】
【果然,有東西冒充我的朋友,已經順利的解決了一個。】
蘇寒往前翻了很多頁,伯爵似乎很喜歡寫日記,這本日記基本可以說是伯爵日常生活的觀察記錄了。
【今天,管家給我做了牛肉,但裏麵有西芹,我真的很討厭西芹。】
【艾米麗送了我一塊非常漂亮的懷表,我很苦惱該送她什麽。】
【我想養一條狗,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是養不活寵物,事實上,從我搬過來開始,除了我和管家,就沒什麽其他活物可以長期住在這裏。】
通篇看下來,蘇寒幾乎就要覺得,這個伯爵,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人了。
日記裏的他,有喜怒哀樂。
會像個孩子一樣會抱怨管家做了他不愛吃的東西,也會苦惱給朋友回贈什麽禮物。
蘇寒陷入了沉默。
日記裏,透露出了伯爵的很多喜好。
足夠他回答伯爵的問題,甚至足夠把宴會布置成伯爵喜歡的樣子。
蘇寒心中隱隱有了完成這項任務的雛形。
蘇寒準備把日記拿走,慢慢看。
正要離開書房,書房門口就傳來尖銳而憤怒的聲音。
“你這個小偷!”
伯爵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門口。
月色照出他發白的麵孔。
伯爵憤怒的睜大著眼睛,眼裏卻沒有一點瞳仁。
蘇寒把日記往懷裏一揣。
“小偷?什麽小偷?哪來的小偷?我路過。”
伯爵大概從沒見過這樣厚顏無恥的人。
他憤怒的撲過來,卻被早有準備的蘇寒躲開了,咚一聲響起,伯爵的頭撞在桌子上,暈了過去。
蘇寒趁機趕緊離開了。
第二天吃飯的時候,伯爵就像是失憶了一樣,依舊熱情的邀請著大家吃飯,沒有表現出異樣。
但今天,管家沒有端上湯。
沒有湯喝的伯爵勃然大怒,連早飯都沒有吃就下了餐桌。
昨天有很多人回答了伯爵的問題,而且大家基本都是回答對了的,所以工匠們今天有些忙。
而蘇寒故意說錯的答案被別人回答了,工匠正給屋裏的東西所有東西刷上紅色的油漆。
中午的時候,臉色依舊不好的伯爵還是不忘詢問大家的意見。
蘇寒看著伯爵的眼睛,覺得伯爵的眼睛裏多了點什麽情緒。
他想了想。
是渴望。
是獵手對獵物的渴望。
“為什麽不邀請艾米麗參加宴會呢?”
蘇寒突然開口問。
提起自己的好朋友,伯爵的臉色柔和了一些。
“她很忙,抽不開身。”
伯爵突然記不清,自己多久沒見過艾米麗了。
“好吧,我想我可以替你準備一個生日蛋糕?”
蘇寒繼續問。
伯爵驚訝無比的抬起頭,語氣中充滿了歡快:
“天呐,你居然願意為我做蛋糕?”
一旁的長發男,變了臉色。
伯爵肯定了,這個人,才是他真正的朋友。
隻有他的朋友,才知道隻見的生日是什麽時候。
“當然,那我得借用你的廚房了。”
蘇寒點頭,神情自若。
而聽到蘇寒的話,管家臉色一變,事實上,他這一整天的臉色都不好,現在隻是不好和更不好的區別。
他昨晚沒來得及看清襲擊他的人就被打暈了,還被扔進了地窖。
他總覺得和眼前的這個男人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