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想要跑,卻聽到門外的腳步,她慌忙鑽進了床下麵。
管家扛著什麽東西走了進來,隨後掀開被子,把手中的東西放下,在**擺弄了一陣後,輕輕的說了聲晚安,走了出去。
在確認管家已經離開後,悠然從床下爬了出來。
她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放著一口棺材,棺材裏麵是麵無血色的伯爵。
伯爵安靜的躺在棺材裏,沒有呼吸。
悠然連忙跑出了伯爵的房間,看著古堡外的黑暗,打了個哆嗦,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但是第二天,她在早餐桌上看到了正在吃飯的伯爵。
蘇寒突然想起伯爵那本似乎有缺失的日記。
伯爵不知道自己死了?
蘇寒突然意識到,管家在掩飾些什麽。
日記裏缺失的部分,應該就是管家拿走的,拿走的日記內容,到底是關於什麽呢?
悠然見蘇寒的表情猶豫,乘勝追擊。
“我知道你一定也發現一些事情,我們把信息整理一下,一定可以完成這個任務的。”
蘇寒看了眼悠然,試探了一下。
“你進入這個世界開始,都是這樣和人一起完成任務的?”
悠然搖了搖頭。
“不,我是從第二個任務開始,其他有人是第一次,有人是第二次,也有人是從一開始就是這樣。”
蘇寒眯了眯眼。
這還真是……奇怪。
“好,我知道了,我會考慮你說的事。”
蘇寒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悠然的房間。
回到自己的房間,蘇寒陷入思考,到底要不要聯合其他人呢?
但是人群中還有長發男,這樣的人皮假麵世界原生產物。
自己怎麽能確定,其他人是不是長發男那樣的?
蘇寒打算午飯的時候,問問悠然,怎麽分辨真人和詭異世界的人。
可午飯的時候,悠然沒有出現。
餐桌上依舊有著一大口湯鍋,湯鍋裏仍是冒著熱氣的濃鬱的頭啖湯。
看來管家確實在蘇寒離開後,又重新準備了湯。
這一次,管家像是一位守衛者一樣守在湯鍋麵前,不讓蘇寒靠近一步。
長發男站起來,對管家說要一碗湯。
管家對長發男印象不錯,對方一直挺守規矩的,便禮貌接過碗。
管家正在舀湯,突然被用力地撞了一下,眼睜睜的看著湯鍋灑了自己一身。
長發男也愣住了,隨後似乎是不忍直視般別開臉。
滾燙的湯水似乎對管家沒有影響,他被氣得哆嗦,看向一臉無辜的蘇寒。
蘇寒捧著碗,一臉真誠道:
“還有湯嗎?”
他是故意撞上來的。
管家差點扭曲了臉。
伯爵沒有喝到湯,心情不佳。
“管家,你太不小心了,快再去煮一點來。”
伯爵皺著眉頭催促。
管家無可奈何的點頭,穿著一身濕漉漉的衣服離開了。
管家一離開,蘇寒就看向伯爵。
“我記得,這位管家跟了你很久了。”
伯爵點頭。
“是啊,我小時候他就是我的管家了。”
“說起來,你生日的時候,老伯爵會來嗎?”
“哦,我的父親……他病了……他……”
伯爵的表情出現莫名的空虛,自己的頭有些疼,他好像記不起來,他的父親長什麽樣了。
“老伯爵病的很嚴重?”
蘇寒表現出擔心的樣子。
“我也病了,但是一覺醒來後,我的就病好了,我醒了以後,就在這個古堡裏了,管家說,我父親病的太嚴重,讓我先在古堡等他。”
支離破碎地說著,伯爵低下頭。
“也許到時候,老伯爵會來參加你的生日宴會?”蘇寒問。
伯爵聞言抬起頭,有些迷茫。
“會嗎?”
蘇寒斬釘截鐵。
“會。”
伯爵露出高興的神色。
因為高興,他連帶著胃口好了許多,雖然沒有喝到頭啖湯,但他也吃了不少東西。
等管家把湯端上來時,他幾乎已經吃飽了。
蘇寒瞥了眼鍋裏的湯,裝了不到一半,看來存貨已經沒了。
今晚如果還要喝湯,管家就必須再殺一個人。
蘇寒站起來,說了一聲吃飽了,然後對伯爵示意。
“我先回去休息了。”
伯爵點點頭。
管家看著蘇寒打著哈欠走出了餐廳,眼裏是掩飾不住的厭惡與殺意。
離開前,蘇寒還特意對伯爵說了一句話。
“也許,管家先生能知道,你的父親到底會不會來。”
伯爵眼睛一亮,當即纏著管家問東問西,可是管家的回答很是支支吾吾。
伯爵頓時火冒三丈,甩手離開,而管家剛追著伯爵走遠。
同時,蘇寒從城堡隱蔽處走了出來,請問了廚房,打開了地窖,跳了下去。
地窖裏漆黑一片,他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對著地窖晃了晃,便看到了那排站得整整齊齊的屍體。
一共……蘇寒點了點那些隻有橫切麵的脖子。
六具屍體?
蘇寒皺起眉頭。
他們中死了三人,被抓三人,今天做湯應該殺了一個,加上本來就有的女屍,應該隻有五具屍體才對。
蘇寒正要上前去查看,腳下踢到一個軟乎乎的東西。
他拿著手機,往下一看,和一雙眼睛對視。
是陳仁君,旁邊是另一位女士,不過還暈著。
陳仁君眼裏滿是驚恐和不安,麵對突然出現的蘇寒,他眼中又多了幾分生存的希望。
蘇寒突然想到什麽,他咧嘴一笑。
過了一會,蘇寒從地窖離開。
管家安慰好了伯爵後,拿了下午茶又給伯爵送過去了。
蘇寒趁機回了房間。
風平浪靜的一下午,管家很滿意蘇寒沒有再來搗亂。
管家本來是打算午飯之後再殺一個人做湯的,但是由於伯爵生了氣,他沒時間做湯。
隻好退而求其次,從平時鎖著的櫃子裏拿出幾塊熏肉,這也是伯爵喜歡的。
他為伯爵的晚餐努力著。
晚餐時分,蘇寒下來的時候,說自己不太舒服,不知道明天的宴會能不能參加。
然後他就吃了一點,便上樓了。
希望他最好可以一病不起
管家帶著虔誠的心情,關上了餐廳門。
晚飯隻有三個人參加了,顯得有些落寞。
不過伯爵不介意。
不見了的人代表著他們都是冒充自己朋友的人,他並不在意那些人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