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肖然指著屍體。
“你看,這個白祈明,渾身上下除了剖開肚子的這個開口,沒有一點傷口,血也放的很幹淨。”
“而且,白祈明麵帶微笑,十分安寧,倒像是自願死的一樣。”
陸則鳴記得,當初他的朋友,也是這個表情。
“手法專業,而且一般來講,把屍體擺成特定的造型,殺人者一定有某項寓意。”
鄭肖然說。
“贖罪。”
一個聲音傳來。
“他在贖罪。”
陸則鳴和鄭肖然同時看向警戒線外的蘇寒。
蘇寒看著白祈明,似乎在回憶什麽。
這個世界裏麵他好像有任務一樣。
仿佛他才是這裏的原住民,需要跟著劇情走。
不過在劇情之外,蘇寒想起了之前有個世界裏麵經曆過的淨土教。
和這個有些相似。
蘇寒看著陸則鳴疑惑的眼神,淡淡的開口。
“我的大學有一個學姐,也是這麽死的。”
蘇寒的話如同雷響,炸在陸則鳴的耳邊。
“她死的時候,身上被刺了‘極罪’二字。”
蘇寒說。
“而且在她死之前,她宿舍的人說她那幾天一直念叨著‘原諒我吧’‘我有罪’之類的話。”
陸則鳴問。
“那你學姐的表情呢?她死的時候,什麽表情?”
“嗯……很痛苦的樣子。”
蘇寒努力回憶了一下。
因為記憶中,他隻遠遠看過一眼。
這和陸則鳴的朋友,還有白祈明對不上。
蘇寒的咖啡館離他們的小區不遠,陸則鳴還在這裏喝過幾次咖啡。
蘇寒打開店門,配合警察查看昨晚的監控。
他店裏有一個監控正好是能看見門口的。
監控裏,半夜兩點五十分,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人出現。
他掀開長袍,手上赫然抱著白祈明的屍體。
那時候白祈明的屍體,就已經是跪著雙手交握的姿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