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在這個城市全是有名的。
顧爸的生意做的很大，顧媽家裏那邊也是政界的。
慕長生算是對顧無殃有救命的恩情，所以在大學裏，顧無殃也隻把慕長生當朋友。
“進來吧，不用換鞋了。”
顧無殃把慕長生等人帶到他的房間，道。
“等下吃點東西，我們再去上網吧。今晚就住這了，先別回宿舍。”
沾慕長生的光，許安他們也是來過顧無殃的家的，不過沒有在裏麵住過。
眼下住在學校，的確不太安全。
慕長生看著顧無殃，衝他笑笑。
顧無殃也回他一個笑。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倆人算是很有默契的。
不用道謝，一個眼神就夠了。
晚上顧無殃請慕長生他們吃了頓飯，然後給四人安排了房間。
慕長生的房間就在顧無殃房間的隔壁。
“我可以進來嗎？”
扣門聲響起的同時，顧無殃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請進。”
顧無殃關好門，坐到**。
“學校裏的事，跟……那個有關？”
顧無殃問到。
慕長生並不肯定，他沒見過陸誠的屍體。
“我不知道，但是，我昨天晚上，遇到屍鬼了。”
提起屍鬼，顧無殃的臉色變了變。
大一剛開學的時候，顧無殃和慕長生還是一個寢室的。
他父母說讓他體驗一學期的住宿生活。
不曾想這個體驗差點要了他的命。
好在室友慕長生懂點東西，把他從黃泉路上拉了回來。
除了自己父母對慕長生感恩戴德。
顧無殃也覺得慕長生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隨著兩人的交往，他了解到了一些從前沒有了解的東西。
比如，屍鬼。
顧名思義，屍鬼便是屍體化作的鬼怪。
但並不是人類的屍體，多是一些妖族或者獸族的屍體所化的。
他們有自己的思維，漸漸形成自己的種族。
但無論怎樣，這個種族都是生活下地下的，很少能上來。
“靳阿叔說過，人界和陰間的門，沒那麽容易打開，一旦屍族大規模到人間，人類……就是他們的食物。”
慕長生回憶著靳阿叔的話。
昨夜所見，也應證了這一點。
屍鬼確實有徒手撕碎一個人的能力，但是陸誠隻是被撕碎，並沒有被吃掉。
這不是把進食作為本能的屍鬼會做的事。
“沒事的。”
慕長生很堅定的說道。
“神不會不管人類的。”
一旦出事，真的會幫人類的，也隻有神了。
他們依靠著人類的信仰而存在，信眾越多，能力越強。
一旦人類毀滅，神也無法繼續存在。
所以，神不會坐視不理。
顧無殃很相信慕長生。
他舒了口氣，問道。
“昨晚怎麽回事？”
慕長生簡單的講了他昨晚所遇到的事，然後說。
“齊公子和卜算天，應該就是神使吧。”
神使就是神分出自身一部分力量給合適的人類，維持人類地界，不受其他地界的幹擾。
慕長生的靳阿叔，就是神使。
顧無殃聽到神使二字，驚訝了一下。
他一直都隻在慕長生嘴裏聽話神使的存在。
如今真的有神使出現，他還是有點意外的。
神，真的會庇護人啊。
“行，你沒事就行。”
顧無殃站起來。
“早點休息吧。”
學校停課兩天，慕長生和幾個室友就在顧無殃家裏玩了兩天。
顧無殃家裏有他自己專門改的休閑室，台球桌遊啥都有，甚至有幾台街機。
回到學校的時候，平日裏熱熱鬧鬧的美院教學樓，除了上課的人，沒一個人願意在樓下停留。
慕長生星期三的課挺多的，一回到學校就馬不停蹄的去上課了。
“嗡––”
慕長生打開手機。
你爸爸:“認識季雲傑嗎？”
你祖宗:“不認識。”
你爸爸:“算天說他今天會死。”
卜算天？
慕長生問身邊的同學。
“知道季雲傑是誰嗎？”
同學迷茫的搖頭。
然後他又在寢室的群裏問了一聲，老四很快就回道。
“我們班的，咋了？”
“他現在在哪？”
“室內體育館打籃球呢。”
慕長生看向窗外。
“這個名字不好，改掉吧。”
他耳邊響起靳阿叔的聲音。
“叫他長生吧。”
“長生，不要管太多。”
“別趟這趟渾水。”
“了解的越多，你死掉的可能性越大。”
靳阿叔的告誡一遍又一遍在慕長生的腦海中響起。
慕長生握緊了拳頭。
算了。
慕長生鬆開了拳頭，還是做出當初麵對命懸一線的顧無殃時的決定。
趁著課間休息，慕長生溜到了室內體育館。
籃球場中間，兩隊人正在比賽。
忘了問哪個是季雲傑了……
慕長生坐在第一排的觀眾席，掏出手機，找到老四的微信，正要問季雲傑長什麽樣。
“啊——”
觀眾席一陣**。
慕長生抬起頭。
籃球框毫無預告的倒下。
慕長生下意識的跳出觀眾席，撲向抱著籃球還在發愣的男子。
“唔！”
慕長生的腿被砸了個結實。
被慕長生推開的男子倒是一點事也沒有。
“同學，你沒事吧？”
男子回過神來，忙招呼籃球隊的人幫忙把籃球架抬起來。
慕長生擺擺手，阻止了想把他扶起來的人。
“別動……可能骨折了。”
在場的多是體育生，對這種情況自然是了解的。
當下就有人打了電話叫了救護車。
比救護車先來的，是顧無殃。
顧無殃剛好上完課打算開車回家，路過體育館的時候聽到“受傷”的字眼，眼皮一跳。
直覺告訴他，受傷的是慕長生。
“你怎麽搞得？”
顧無殃蹲在慕長生的身邊，查看他的強勢。
慕長生揮揮手，示意沒事。
幫慕長生辦好住院手續之後，慕長生病房裏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顧無殃往慕長生床邊的椅子一坐。
“怎麽回事？”
慕長生無奈的笑笑。
“齊公子告訴我季雲傑今天會死。”
顧無殃回憶了一下剛才那個被慕長生救下來的男生，道。
“你不是說過，你阿叔不讓你管這些事？”
慕長生挑眉。
“不管？那你現在應該還十八歲。”
“靠。”
顧無殃無話可說，往慕長生的胸口錘了一拳。
顧無殃陪著慕長生聊了會天，讓他自己注意，晚上會找人給他送飯，然後就離開了。
慕長生躺在病**，沒多久就睡了。
“受傷了？”齊公子合起手中的書，看向卜算天。
卜算天散去周身的陣法，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