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生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蘇寒。
蘇寒觀察了過路的人,好一會兒後,才指著一個看上去有些瘦弱的眼鏡男道。
“去,把他打一頓。”
慕長生的眉頭直接擠出一個“川”字。
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把我當棒槌兒?!
“我有我的計劃,你快去。”
經過上一個世界,慕長生還是知道蘇寒有一定的本事,於是他認命的悄悄來到了眼鏡男的後麵,不由分說,就把人家揍著打了一頓。
眼鏡男哀嚎著求饒,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住手!”
蘇寒從天而降,天神一般的出現在了兩人的麵前,蘇寒用眼神示意慕長生和他比畫兩下。
慕長生無可奈何的假裝跟蘇寒過了兩招,裝作打不過蘇寒,扔下一句狠話就跑了。
蘇寒假惺惺的把被打得一臉蒙逼的眼鏡男給扶了起來。
“你沒事兒吧?”
慕長生打的時候,還故意給眼鏡男的眼鏡來了下,此刻他的眼鏡已經碎掉,有些看不清楚路了。
“你現在是不是認不得路?我把你送回去吧,你說,你家在哪兒。”
眼鏡男確實看不見路了。
而且比起這些不清楚身份的人,他更害怕夜幕的降臨。
於是,眼鏡男就把自己家的位置,告訴了蘇寒。
蘇寒和顧寒山一起把眼鏡男帶回了他的家,卻沒想到眼鏡男正好住在他們宅子的隔壁。
眼鏡男換上一副眼鏡之後才發現蘇寒他們居然是住在自己隔壁的人,嚇得縮在了牆角。
“怎麽?我們是吃人啊?你這麽怕我們?”
蘇寒皺著眉頭看著眼鏡男。
眼鏡男害怕的渾身顫抖,卻不敢說一句話。
蘇寒頗有些不耐煩。
“你要是還不回答我的問題,我現在就殺了你。”
說完,蘇寒故作出了一副凶狠猙獰的模樣,差點兒就把眼鏡男直接給嚇暈過去。
在蘇寒的威逼利誘之下,眼鏡男才顫顫巍巍說出了原因。
蘇寒他們所在的地方叫香雲鎮,洪家就是香雲鎮上最顯赫的家族。
隻可惜,洪老爺有十八房姨太太,卻隻生了一個兒子。
這個兒子還在今年去世了。
而且這兒子不滿十八歲還未成親,按照祖製是不能入祠堂的。
為了讓兒子能夠進祠堂,洪老爺就在鎮上選了一個生辰八字和兒子都十分契合的女人。
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那個女人還沒死。
可在這種封建製度下的偏遠小城鎮,最不值錢的就是女人了。
那女人的家裏有兩個弟弟,正愁沒錢。
一聽說女人的生辰八字,適合跟洪家少爺冥婚,立刻就主動把女孩兒給送了過去。
洪老爺給了他們一家人十塊大洋。
“那個女人還沒死,怎麽跟洪少爺冥婚?”
顧寒山在蘇寒的身後發出疑問,眼鏡男看了一眼顧寒山,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外鄉人,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冥婚是怎麽回事嗎?”
蘇寒當然知道冥婚是什麽。
“所以你害怕我們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們在準備冥婚嗎?”
蘇寒覺得答案肯定沒有這麽簡單,
果不其然,眼鏡男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咱們這鄉裏麵,有幾個沒有辦過冥婚的?”
隨後,眼鏡男壓低了聲音。
“前些日子,洪老爺他們找了個好時候,已經把那女人弄死了……隻是好像……”
眼鏡男話說到一半,吊足了人胃口。
蘇寒眼神一寒,厲聲嗬斥。
“少賣關子,快點說!”
眼鏡男這才說出了真相。
原來是那女人死後,被釘在棺材裏麵,等著良辰吉日的到來。
卻不成想一個丫頭在給棺材上漆的時候,聽到了棺材裏傳出的嗚咽聲。
那可把丫頭嚇壞了,以為那女人還沒死,趕緊叫來了管家。
可當棺材被打開之後,所有人都看到,那個女人早就死透了。
當天夜裏,那個丫頭就暴斃而亡。
死法和那個女人一樣,都是手腳被釘在了**,口眼也被縫了起來。
之後,洪家的下人裏,幾乎天天有人暴斃。
每一個人的死法,都和那個丫頭一模一樣。
漸漸的,這紙也就包不住火了。
洪老爺也知道了這件事。
震怒之下,洪老爺請道士來作了一場法事。
道士說,隻需要盡早把那女人娶過門,就可以以洪少爺的夫綱,壓製住那女人的冤魂。
但是需要小心出嫁那日,那是女鬼的怨氣最重的時候。
準備的嫁妝一類的東西絕對不能出偏差。
而且村裏的人都害怕被女人的冤魂報複,不願意去洪家幫忙。
所以洪老爺他們才會找蘇寒他們這些外鄉人。
聽完了整個故事,蘇寒勾起了嘴角。
現在女人的冤魂暫時被棺材給震住了,所以她隻能報複那些和洪少爺沒有血緣關係的人。
最適合編輯詭異的時候,也就是女人出嫁的那日。
蘇寒拍了拍眼鏡男的頭。
“行,謝謝你了。”
蘇寒和顧寒山離開了眼鏡男的家。
慕長生從另外一邊的巷子走了出來。
“怎麽樣了?”
蘇寒看了一眼一臉期待的慕長生,點了點頭。
“放心吧,成了。”
蘇寒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顧寒山和慕長生。
“所以,我們要故意把婚服做的不對,好引出女人的冤魂?”
慕長生聽了顧寒山的建議,皺起了眉頭。
這樣的話風險會不會有些太大了?
“如果我是那個女人,我也肯定會恨洪家人,她對洪家嚇人的報複,不也說明了這一點兒嗎?”
顧寒山倒是很支持蘇寒的想法。
“婚服我也不確定能不能算嫁妝,到時候,我會伺機再破壞掉一些類似的東西。”
確保萬無一失,蘇寒決定親自動手。
“你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些,萬一那個女人無差別殺人呢?”
顧寒山和慕長生都有點不讚同蘇寒這樣冒險的想法。
“放心,之前在醫院我不也沒事兒嗎?”
看著蘇寒堅定的目光,顧寒山和慕長生對視了一眼。
“好吧,萬事小心。”
看著顧寒山他倆對自己那麽擔心,蘇寒內心還有點小內疚。
他可是有技能和道具的人,怎麽會那麽容易就死掉呢。
不過,他們還得想辦法解決婚服的事情。
不然死的就是他們了。
此刻,蘇寒突然想到了什麽。
“我記得剛才那個眼鏡男說過,他們這裏經常弄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