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悉,導致該女同學懷孕的男子是同校高三的學長,事發後,他休了三個月的假。”
蘇寒看著報紙,捕捉著文字中有用的信息。
悠然也看著其中一份報紙。
“看,這是在她死後,第一個死去的人。”
悠然指著一個版麵。
柳桑葵死後,第一個死的是一個女生,叫王莉莉。
從報道上來看,她在死亡的前幾天開始看見柳桑葵的冤魂,後麵被刺激得受不了,精神有點失常,某天在上課的時候,從教室窗戶一躍而下。
據說,她每晚都會聽到一個幽怨的女生在她耳邊唱歌。
那首歌是流傳在學生之間的,很有名的恐怖歌曲,嫁衣。
“嫁衣?”
蘇寒倒是有印象。
傳說是一個被拋棄後自殺的女生唱的。
當年這首歌在他們那代孩子裏麵,可是廣為流傳。
“你知道這首歌?”
悠然疑惑。
顧寒山看著報紙,隨口回答。
“挺有名的吧,某乎有些有關恐怖傳說的廣播問答都還經常有它呢。”
不過原版歌曲沒什麽恐怖的故事背景,隻是歌手在心情抑鬱時創作的而已。
但不可否認,這還是很多人的童年陰影。
可在這裏,這就不隻是一首歌而已了。
蘇寒突然一把收起所有的東西,掃到角落。
顧寒山他們抬頭,看到剛才十六參選者裏麵,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帶著人走了過來。
蘇寒記得這人叫阿Q。
“你們組隊了?”
阿Q看著顧寒山他們一群人坐在一起。
這種外交場合,蘇寒擅長。
蘇寒一把攬住顧寒山:“一見如故,相見恨晚。”
“你們都是?”
阿Q看著顧寒山他們。
蘇寒撓頭。
“他們被我綁來的。”
悠然故作柔弱狀:“我一個弱女子,不跟著男生,能活多久?”
阿Q當即一副地鐵老人手機的模樣。
姐姐,你腰上別著匕首,是當我瞎了嗎?
蘇寒粗略看了一下,他們有五個人,而阿Q他們那邊有八個人。
那麽,還剩三個人。
吃過飯,蘇寒等人不動聲色的撿起報紙雜誌,離開了食堂。
晚飯過後,是學生們最愜意的時候,可以在學校裏麵散散步,吹吹涼風,和好朋友一起聊天八卦。
“年輕真好。”
蘇寒看著從身邊跑過去的學生感慨。
慕長生咬著棒棒糖。
“你很老不成?”
“隻是沒那麽年輕了。”
說著,他攀住慕長生的肩膀。
“這裏最年輕的,就是你了。”
眾人聊著天,打著哈哈,緩解之前緊張壓抑的氣氛。
也許因為學校的恐怖傳說的原因,這個學校沒有晚自習,學生們很早就回了宿舍。
他們幾個人也回了教職工宿舍。
不過,他們的宿舍是學生宿舍改的,宿舍是六人間,上床下桌。
不過環境的確比很多高中學校的宿舍好很多。
“學生宿舍比我想象的好挺多的。”
悠然拍了拍床架。
蘇寒坐在**。
“你沒住過宿舍?”
“我沒有上過學。”
蘇寒微微瞪大眼睛。
女人,我對你有了興趣。
“其實大多數學校不是這樣。”
顧寒山接過話頭。
“我讀書的時候,我爸把我送到我們那一所重點高中,八人一間,每個人一張桌子,圍在中間的。”
慕長生點頭表示同意。
“我現在那學校也是啊,六人一間,桌子擺在房間的一個位置,上下都住人。”
話題打開,蘇寒和宋有成也都開始回憶起自己的高中生活。
悠然則是津津有味的聽著那些她從未有過的生活。
很快,天就完全黑了。
“我餓了。”
慕長生摸著肚子突然說,雙眼看向蘇寒。
蘇寒無奈,隻能和慕長生離開宿舍,向著宿舍樓下那台二十四小時的自動售賣機走起。
慕長生挑挑選選好一會,才心滿意足的抱著一堆零食飲料往上走。
好一會,慕長生看著蘇寒。
“寒哥,不太對啊。”
蘇寒早就發現,他們已經走了很久的樓梯了。
他用眼神示意慕長生不要說話,隨即猛地轉身,看到轉彎處一個影子一縮。
蘇寒罵了幾句,慕長生都震驚了。
自己也會罵人,但是從沒聽過這麽髒的罵人的話。
過了一會,蘇寒回過頭。
“走吧。”
果然,他們爬了兩層,就到他們宿舍所在的那一層。
慕長生竄進門,放下東西,對其他人大喊道。
“我和寒哥遇到鬼了!”
三張探究的臉從**探出,慕長生則是繪聲繪色地再現了當時的情景。
顧寒山皺眉。
“是她嗎?”
蘇寒搖頭。
“應該不是,她是這次的主題,如果我們真的遇到她了,沒這麽容易就跑掉的。”
“我突然想起,這個宿舍,是學生宿舍改的?”
宋有成道:“這個報紙上說,第四個人就是死在宿舍的。”
蘇寒和慕長生湊過去。
“嗯嗯嗯在第四年,上吊自殺在宿舍裏麵。”
慕長生念著。
蘇寒一臉疑惑:“嗯嗯嗯是什麽意思?”
慕長生搖了搖頭,很是得意自信。
“那個女生的名字,萬一她的名字像柳桑葵的一樣不能念呢?”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陷入了死一樣的沉默。
“你彪嗎?”
蘇寒良久,才憋出一句東北話。
慕長生大驚失色。
“我我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顧寒山安慰他。
“沒事的,你寒哥在上個世界不是觸發過死亡條件嗎?他想辦法躲過去了,你也可以的。”
慕長生淚眼汪汪。
“真的?”
蘇寒雖然靠的是詭棺材和詭刀逃過一劫,但是他確實會想辦法保住慕長生。
他點點頭回道:“別怕啊,爸爸在呢。”
慕長生撲過去,緊緊抱住蘇寒。
“爸!你一定別拋棄我啊!”
慕長生可憐兮兮的把零食和飲料分完,隨後爬上了床。
蘇寒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片刻後閉眼,入睡。
一夜無事。
早上起來的時候,慕長生還有點懵逼,他看著四肢健全的自己,疑惑不解。
“我還活著?”
蘇寒洗了頭,一邊擦頭發一邊探出腦袋。
“怎麽,有點遺憾?”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念了柳桑葵的名字後還是平安度過了一夜,但活著總是好事。
慕長生滿血複活。
他們的工作牌後麵是自己排課表,悠然是英語老師,一大早就去監督早自習了。
因為自我介紹的時候用的都是假名,詭異世界居然還很貼心的在工作牌上寫的也是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