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羊腸曲徑,一麵小跑著顛下去,一麵哼著小曲。
“東邊不亮西邊亮,曬盡殘陽我曬憂傷!”
沒錯,牧南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一名沒黑沒白的“牛馬”。
前世靠著微薄的收入攢了半輩子,加上身為農民的父母接濟,終於付上首付買了套房。
誰知,開發商隻建個華麗的大門,就把房子賣了。
關鍵是,暴雷了!
牧南無奈的走在門後的荒草上,想著一身月供咒罵著開發商,腳一空,掉進了深不見底的孔樁裏。
等再次醒來,耳邊卻響起一個聲音:“誒,小子,願意做我弟子麽?”
三年了!
牧南以為,當年定是憑著他過人的天資,才能在一眾流民堆裏,得到師父淑雲仙子的青睞,被收為弟子。
誰知道,她隻是懶!
不光懶,還酗酒!
此時,正在山腳茅草掉了一半的涼亭裏,半披血紅大氅、癱倚長凳、抱著和上半身一般大的酒葫蘆的淑雲仙子,正開懷痛飲。
見牧南哼著不知名的調調走的歡快,饒有興致的問道:“解決了?”
“不然呢?欣賞美女醉酒?”
這聲美女,可一點不含恭維的味道!
記得第一次相見時,她麵如芙蓉,眉如柳葉,半抹酥胸最為迷人。
尤其是滿頭步搖叮叮當當響的清脆,讓他險些當場認作義父!
“咯咯!”淑雲標誌性的銀鈴笑聲響起:“不愧是我的副旗長!”
牧雲撇了撇嘴。
不僅是副旗長,還是第三席、第四席直到第七席小旗官,甚至聯絡官、衛生員!
畢竟,三旗隻有他和淑雲仙子兩個人。
“怎麽樣,我教你的蒼火墜好用吧?”淑雲仙子一臉得意的繼續問道。
蒼火墜?
點個燈都費勁,還敢用來降妖?
牧南的心裏話險些脫口而出,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